，我们走吧，老先生还在家里等您呢！”

管家看不下了，摇了摇头，适时上前提醒。

他们两个今天出来本来就是要替老先生取上个月在托人在香港佳士得拍卖会上拍下的一幅字画。

一来二去，已经耽误了将近一个小时。

“走吧。”

程俞收回视线。

——

“先回柏翠园。”

沈宗临将人抱在腿上，淡声吩咐司机。

副驾驶上的秦阳为难地扭头，看着老板怀里少女惊为天人的侧脸，欲言又止：

“老板，那......”

沈宗临察觉到怀里人的缩瑟，手托着她的侧脸，往身前护了护，不悦地睨了眼秦阳：

“我自己解释，你让他先吃，不用等我。”

不等秦阳的下一步反应，他放下挡板，将后座变成相对私密的空间。

乖乖缩在男人怀里当鸵鸟的景姒婳这才敢微微抬头，乖顺地抱着男人的脖子，怯弱道：

“沈先生，我是不是打扰到你的工作了，你把我前面放下，我打车就行，你快去忙吧。”

她以为沈宗临会吃这一套，没想到话还未落，男人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

她心一紧，听他冷嗤一声：

“怎么他能送，我不能？”

如果刚刚他晚去一步，两人怕是 已经上了同一辆车一起离开了。

这般拈酸吃醋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沈宗临自己都吓了一跳。

景姒婳心中闪过一丝窃喜，面上仍然装得无辜乖纯，仿佛生怕男人误会，急急忙忙解释道：

“不是，我们只是同学，就是他说的那样，我受伤了，恰好碰到他，他送我去医院，仅此而已。”

“喜欢他？”

男人指腹轻点在她被纱布包裹的膝盖上，语调恢复了往日的慵懒散漫。

“没有。”

她不配。

“那就是他喜欢你了。”

下结论的语气，景姒婳不知作何回答，抿唇低头保持沉默。

沈宗临也不在意她的沉默，捏着掌心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把玩。

片刻后，漫不经心地温声警告立规矩：

“我不喜欢跟了我的人还和别的男性牵扯不清。”

景姒婳识趣地乖巧道歉保证：

“对不起，沈先生，我已经处理好了，以后不会和他有联系了，我会听话乖乖待在您身边。”

不够。

这不是他想要的回答。

车子快速行驶，光影轮换时不时落在男人那张清隽的脸上，朦朦胧胧，隐晦明灭。

他偏头看着她，眸光深邃，景姒婳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又往他怀里贴了贴，软着嗓子讨好：

“沈先生，您生气了吗？”

男人神色无波，薄唇翕张，答非所问道：

“怎么不选他？程家不比沈家差。”

这个问题看来一时半会是绕不过去了。

其实她并不会说情话，只是把自己当做一只讨主人欢心的小猫，小心翼翼地讨好撒娇。

现在看来，只会这些还不够。

指尖陷入掌心，藕白娇嫩的手臂慢慢攀上男人的脖颈，撒娇轻轻晃了几下，她娇声娇气道：

“因为我喜欢沈先生呀，我喜欢比我大，成熟的男人，不喜欢同龄人，他们都好幼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