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宗临懒得理会邢楷的阴阳怪气,睨了他一眼便走到单人沙发上坐下,问了裴澈几句项目上的事情。
“你和小雀雀断了没?”
邢楷时不时打断两人一下,表情是理所当然的欠揍。
沈宗临捏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眼皮轻抬,眸光是锐利似寒刃的犀利,直直地朝着邢楷射出,不咸不淡地反问道:
“为什么要断?人在我身边待得好好的。”
邢楷丝毫不畏惧地对视,唇角微挑,装作惊讶:
“哦,是吗?我还以为你今天要去陪陈大小姐吃饭呢。”
“宗临,你真那么听老爷子的话,和陈家联姻啊?”
虽说联姻是他们这个圈子的最终归宿,但裴澈笃定,沈宗临不会听老爷子的话。
要搁前两年,老爷子还能轻松掌控沈宗临,但看看现如今估值达百亿的盛京资本,沈宗临想挣脱钳制,易如反掌。
“不会。”
他猜对了,又问:
“那你要娶景家那小姑娘?”
十个景家也比不上半个沈家,如果沈宗临是个合格的商人,就懂得如何利用婚姻获得利益最大化。
邢楷也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和裴澈一样,屏息凝神地等着他的回答。
在一片静谧和期待中,沈宗临抿了口威士忌,淡声道:
“她才18岁,怎么娶?”
“卧槽,你他妈真要娶她?”
邢楷惊得噌地一下站起来,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沈宗临,企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的成分。
见鬼了,居然来真的!
裴澈心里的震惊不比邢楷少,只是没有表现出来,他略微有些迟疑地问:
“那你现在......”
“老爷子需要一个被他牢牢掌控在手里的继承人,婚姻算是他的最后一层考验,何不顺着他的意思来,反正时间还多得是。”
沈宗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看着邢楷回答了裴澈的问题。
既然是演戏,那自然要演得像一点。
——
昨夜京市下了场暴雨,太阳出来,地面升温,活像个蒸笼。
景姒婳出门取了个给饼饼买的玩具快递,回来时浑身大汗不说,还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
顾不上吃早饭,她先回浴室洗澡。
这几天景迦南一直在喂饼饼。
昨天他去补课,要一直上到晚上十点半,所以一次性留够了一天的猫粮。
回来时头昏脑涨筋疲力尽,也没顾得上去姐姐的房间看饼饼怎么样了。
于是早上一醒,匆匆洗漱过后,踩着拖鞋就冲进了姐姐的房间。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茉莉玫瑰的香味,哗啦啦的水声从浴室传出。
姐姐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握着门把手的五指略微收紧,正欲转身离开时,浴室门打开。
浓郁的香味混合着水汽迎面扑来,围了一条浴巾的少女从浴室走出。
他脊背僵直,磕巴地喊了声姐姐,低着头站在原地,眼神飘忽,尴尬得手脚无处安放。
“嗯,有事吗?”
景姒婳从门边的挂钩上取下干发巾,将还在滴水的长发包起来盘在头顶,完完整整地露出那张白皙娇嫩的脸。
刚洗过澡的少女皮肤泛着好看的粉,水嫩嫩,像只饱满多汁的水蜜桃。
景迦南根本不敢抬头,小声说了句是来看饼饼的。
“哦,”景姒婳点了点头,又问他林芝什么时候回来。
景迦南:
“今天,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间。”
“进来吧,我有事和你讲。”
她要在下周的成人礼之前去一趟临市,林芝问起来,还需要景迦南打掩护。
景迦南“哦”了声,跟在她身后,往房间深处走去。
正在跑酷的饼饼看到饲养员来了,喵了一声,跳进他的怀里,景迦南撸了一把,抱着她小心翼翼地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
景姒婳换了套宽松的睡衣,坐在床边,边给膝盖的伤口抹生长因子去疤,边对景迦南说道:
“我后天要去趟临市,早上六点的飞机,林芝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我在姑姑家练琴。”
柔甜的声音飘在耳旁,具体说了些什么景迦南已经分辨不出了,他浑身血液凝固,所有注意力都被女孩脖子上的红痕吸引。
姐姐是谈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