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佑宁说:“你想向我传达的信息是:景遇白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你的,是吧?”
“难道不是吗?”舒展纵然已经落得这份田地,竟然还不失自己的骄傲。这让纪佑宁不禁心生佩服。
她觉得她是同舒展没什么话要讲了,于是说道:“好的,你的信息我收到了,我会准时回家难过的。”
“……你什么意思?”这让舒展有点云里雾里了。
“你和我说这些,不就是想让我心里堵得慌吗?但是我得背着点人不是吗?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啊。”纪佑宁准备用魔法打败魔法。
舒展像看着傻x一样地看着她。
纪佑宁平静地对视回去,她不再觉得自己“矮她一头”了:“还有什么事儿吗?没事儿的话我们就结束今天的散步之旅吧。”
她没等对方回应,自己迈着大步就走了。
如果是以前,纪佑宁觉得自己可能会真的情绪有波动,会相信舒展的话,认为景遇白又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可是她现在却丝毫不那么想,景遇白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估计大概率是正常的商业收购行为什么的吧?
商场上的事儿,她不懂。
但她懂景遇白。
但是纪佑宁突然起了坏心思,想戏弄戏弄景遇白……
回到家里,景遇白的电话正好打过来,磁性的声音传来,让纪佑宁无端地就感觉到安定:“你干嘛呢?”
“刚到家。”纪佑宁舒坦地吐了一口气说道。
景遇白低低地笑出声:“怎么样?这次的gir’s talk有什么爆点没?”
“嗯……”纪佑宁认真地思索总结:“感觉jane要栽在陈逾手里了。”
“哦?这怎么说?”景遇白似乎对此有很大兴趣。
“你知道jane和陈逾现在处在分手状态吧?”
“不知道,男人哪有女人那么八卦。”景遇白说。“而且jane的恋情分分合合的不是很正常吗?”
“嘿你这是歧视女性!”纪佑宁抗议。
“好好好,我不歧视女性,你继续说重点。”
“jane这次很低沉,感觉走心了。她并不像之前和我们表现的那样洒脱。
现在jane哄不好陈逾了,她今晚虽然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可是我却能感觉出来她也没底。
这个陈逾,简直就是个「陈娇娇」!”纪佑宁不分青红皂白地就给人家起了个外号。
“……肯定是jane做了什么让陈逾伤心的事儿了,不然他情绪那么稳定一人不可能炸毛。”景遇白竟然为和他不怎么对盘的陈逾说起话来。
“喂喂喂,你和谁是一伙儿的啊?怎么帮着外人说话?jane可是你亲学姐!”
“我是帮理不帮亲,正因为jane是我‘亲学姐’,我才知道她这人什么尿性。”
“你重说!我要把你这段话录下来!看jane不杀了你。”纪佑宁坏笑道。
两个人在电话里像小学生一样拌嘴,差点让她忘记了正事儿。
后来还是景遇白问她今天还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儿要分享给他的时候,纪佑宁才想起了刚发生的这一桩,于是假装严肃起来。
“我刚才路上碰到一熟人。”
“谁啊?”景遇白随意地开口问。
“舒展。”纪佑宁回,她等着看他要如何接招儿。
谁知景遇白非常平静:“哦。”
“就「哦」?”纪佑宁模仿着他的语气,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然后呢?”景遇白无奈地追问。
“她跟我说了一件事儿,她说,你最终还是没有拦着顾放执把她从监狱里捞出来,而且你还在其后打垮了顾放执的公司,为她摆脱了顾放执对她的变态控制,你还是对她心软了。”纪佑宁尽量用阴阳怪气的语气说道。
景遇白没说话。
“怎么了?你是心虚了吗?”纪佑宁继续“咄咄逼人”。
“首先呢,让我不要拦着顾放执捞人的是你;
其次,顾放执的公司破产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的资金链断裂银行拒绝再贷款给他,所以他找到我,让我为他注资收购他们公司,我让公司的相关部门评估了下投资回报率,发现并不合算,而且风险很大,所以我就拒绝了。
怎么在你们女人嘴里就把我塑造成了一个旧情难忘的形象了呢?”
景遇白据理力争,最后一句也不知道阴阳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