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州城里,杨柳低垂的枝条在春风中摇曳,片片新绿如诗如画。
冬去春来,凉州城的尘沙与繁荣已然如梦。
酉州城的街巷之间,繁花似锦,花香四溢。人们穿着华服,欢歌笑语,热闹非凡。
一辆马车缓缓驶过,马车里,宁嗣音看着外面一片繁荣之景不禁嘴角上扬。
“小姐,您看咱们酉州城可真好!如世外桃源一般!”一旁碧春也忍不住夸赞。
“是啊,真希望能永远这样安宁下去。”她淡淡说着。
马车抵达商号楼外,宁嗣音刚下马车便听见里面传来掌柜们激烈的争吵声。
“长生坊自开业以来客人虽是络绎不绝,但进账寥寥,必须调价啊!”
“少东家如此定价定有她的道理!”
“我看就是妇人之见,调价之事,只要商号半数以上掌柜同意,便可作数!有银子不赚,那不是傻吗?”
“妇人之见?!少东家接管商号不过半年,商号已经一跃成为酉州城第一!你管这叫妇人之见?!”
“呵!其中有多少投机倒把的手段还要我说出来吗?!”
“商场如战场,用点手段怎么了?”
门外碧春听得一脸生气:“小姐,这些掌柜怎么能如此说话!”
宁嗣音淡淡一笑,也不生气,道:“掌柜们年事已高,不是每个人都能够理解我的做法,有争议也是正常。”
说罢,宁嗣音缓步进去。
“咳咳!”
“少东家好!”
宁嗣音坐上主位,浑身自带一股强者的威慑。
“各位掌柜,方才我在外面便听见各位对长生坊定价争执不休,正好,今日将所有问题一并解决了。”
其中反对声音最大的冯掌柜率先起身,道:“少东家,再翻五倍才是正常定价,如此算来每月利润翻五倍,那可是暴利!”
宁嗣音轻笑。
冯掌柜拧眉:“少东家笑什么?”
宁嗣音直直看向他:“冯掌柜可是忘记了,若是定价提高,客流也会减少,哪能牟利翻五倍呢?”
冯掌柜顿时脸色尴尬,一时间激动犯了个最低级的错误:“反正,客单价提高,肯定利润更高!长生坊乃属于娱乐范畴,低廉的定价根本不符合店铺属性,生意便不是这么做的!”
宁嗣音微微颔首:“是,冯掌柜说得是,生意确实不是这样做的。像我在汤州城的名门所,与长生坊如出一辙,但定价可是长生坊的百倍!那利润,能比过十个长生坊。”
“对啊,所以少东家,酉州城虽不比汤州城那般富裕,但定价也绝不能如此低廉啊!”
宁嗣音挑眉:“可是冯掌柜,长生坊,我何时说过是靠客单价盈利?”
一众掌柜都愣住。
冯掌柜亦是疑惑:“开店做生意不靠客单价盈利,那靠什么?!”
宁嗣音道:“冯掌柜与在座所有掌柜都明白,若是将长生坊客单价提高,那必定是每月暴利。众位知晓,那其余生意人也都知晓。现在酉州城也有不少模仿我们长生坊的,但只有我们长生坊翘居行首,众位知道是为何吗?”
“因为薄利啊!”有人回答。
又有人道:“其余都是东施效颦,价格比我们贵,但各方面都没有我们好,那定是不如我们的!”
宁嗣音满意一笑:“对,所以长生坊说到底,还是不可复刻的。如此一块肥肉,却不可复刻,那眼红之人便只有一个选择,就是霸占它,得到它!”她不再卖关子,继续道,“想要得到,那便花银子来买呀!长生坊越热闹,市场估价便越高,转手一卖,才越是赚钱。一夕之间赚万两黄金,与数十年赚万两黄金,哪一个更好?”
“卖店铺?”
“故意抬高估价转卖,好手段啊!”
冯掌柜依旧不服气:“转卖?那不是釜底抽薪?!若一直经营,何愁万金?”
宁嗣音浅笑:“冯掌柜难道不明白钱生钱的道理吗?一夜之间得到万金,稍做周旋便能成为万万金!我还用等几十年吗?”
一众掌柜闻言唏嘘,无不惊叹她的商业才能。
冯掌柜亦是哑口无言,深深给她鞠了一躬。
正午时分,暖阳高照。
处理完商号的事务,宁嗣音走出大楼。
刚出门便看见自己的马车旁站了一个人。
“唐泽,你怎么又来了?”宁嗣音嫌弃地说着,每次来商号处理完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