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老,先为朕的这个故人沐浴更衣。”
沈艳玲道:“遵旨!这位大爷请跟奴家来。”
男人洗澡一向很快,更何况雷洪也不敢拖沓。
等他换了新衣服,便回到了雅间。
曹鲲打量着一身蓝色锦袍、紫面短髯的雷洪,笑道:“不错,风采不减当年。坐吧!”
雷洪急忙道:“小人不敢。”
曹鲲笑道:“不要拘谨,朕让你坐你就坐,故人相遇,实属难得,在这里,我们是朋友,不要在意身份,怎么,你要抗旨?”
雷洪急声道:“小人不敢!小人谢陛下隆恩!”
心惊胆战的雷洪小心翼翼地跪坐,浑身僵硬,宛若木雕。
曹鲲指着雷洪案上的珍馐美食:“吃啊!在牢里没少饿肚子吧。”
雷洪:“谢陛下!”
沈艳玲殷勤地为曹鲲斟酒,好奇道:“圣上,这位客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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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鲲拍了沈艳玲的翘臀一下:“这是朕在元宝镇的故友雷洪,武艺超群,刀剑双绝,当世英豪,只是时运不济,入了大狱,吃了不少苦头,今日摆脱囹圄,你可要好好伺候着。”
沈艳玲娇羞道:“奴家遵旨,奴家一定尽心伺候。”
曹鲲道:“朕进来时见观云阁门口站着两个元婴修士,想来你这里是来了贵客吧。”
沈艳玲道:“不敢欺瞒圣上,观云阁中的贵客是我宗大长老的挚友,来自东海七曜宗。”
曹鲲眼中精光一闪:“哦,七曜宗!可是东海的那个仙道大派?”
沈艳玲道:“正是。”
此时,观云阁内,百花谷大长老白绾月正在款待贵客:“怠慢之处,还望符宗主莫怪。”
“不敢不敢。”
符玄弈满面忧伤道,“贫道一介丧家之犬,不配再称宗主。”
看到符玄弈郁郁不乐,白绾月非常理解他。
因为七曜宗刚发生了内乱,符玄弈已从一宗之主变成了落难之人。
现在七曜宗的宗主是符玄弈的师弟。
三百年前,白绾月曾到东海游历,与符玄弈结交,引为知己。
那时的符玄弈意气风发,豪气干云。
而今得见,却有种说不出的感受……对,是轻视!
虽然她不会表现出来,但内心确实开始有点轻视这个颓废之人。
和古隐川的手段比起来,符玄弈简直是太软弱了。
一场大战吓得符玄弈带着夫人逃到了大魏避难,连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真是枉为化神修士。
符玄弈道:“听闻魏帝的御驾就在锦城,且百花谷已经效力于魏帝,颇受重用,不知道友可为贫道引荐一二。”
白绾月道:“说来也巧,陛下此时正在百花楼。”
符玄弈惊喜道:“可是刚刚那股深不可测的气息!”
白绾月道:“正是,陛下不拘小节,闲暇之余,喜欢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偶尔也会来百花楼听曲,与民同乐。”
就在这时,帷幔被掀开,一个温柔婉转的声音传来:“还请道友为我夫妇引荐!”
白绾月循声看去,一个风华绝代的美人从内室走出,正是符玄弈的夫人蔡徽音。
白绾月一见她,不得不服输。
自己在东洲也是美名远扬,美到不少名门大派的宗主都是她的倾慕者、追求者,美到不敢轻易外出,平素见人都要以纱巾遮面。
但在蔡徽音面前,她实在美不起来。
这人和人,就怕比较。
白绾月自打出生起,见过许许多多的女子,包括各地世家望族的大家闺秀,见过修行界的绝世仙子,但蔡徽音是这世上她见过最漂亮的,没有之一。
她远远超越了世间的美人,恐怕就是宗主在她面前也会黯然失色。
那宛若秋水的美眸,姣好的脸庞,纤细的腰肢,挺翘的美臀,浑然天成,恰到好处,温柔的气质,高雅的举止,整个人简直是女人中的女人。
为何老天如此不公平,千万人的美都毫不吝啬地给了她一个人。
她忽然觉得自己只是个俗气女人罢了。
素来以姿色引以为傲的白绾月此时感到了失落。
白绾月为难道:“百花谷在大魏不过是沧海一粟,贫道身份卑微,连面圣的机会都没有,何谈为二位引荐。”
符玄弈恳求道:“道友,还请你出手相助,如今贫道流离失所,想要夺回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