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衿这时才想起来,之前唐蜜已经在府城暴露了,她不是傻子的事。
有些尴尬的她,眨了眨眼,说:“陆大哥,我只是想让大伙儿都知道蜜丫头是磕了头,才变好的。”
陆墨安点头,“嗯,我知道。现在不要说话,哭就对了。”
话落,看向林康:“阿康,露出着急的模样,把你表妹抱起来,快速往村里走。”
林康也有些尴尬,但还是听从他的安排,把人抱起来就走。
林子衿见状,“哭哭啼啼”跟在后头。
陆墨安抬头朝山上看,远远看见有一群人正抬着东西下山,就朝他们大声喊。
“东子,大头,阿康的表妹从山上滚下来,头磕到石头上了。
我先去看看有没有要帮忙的地方,你们跟在后面回来。”
陆墨安的声音大,大伙儿都听得进。
他们不明所以,闻言原本极好的心情,这会儿也消散不少。
“好,陆哥你先去。有需要哥几个帮忙的地方,说一声。”
陆墨安也不管他们能不能看见,朝他们挥挥手,之后拎起地上的兔子和鱼,大步朝林子衿等人追去。
因为人高腿长走得快,没多大会儿功夫,就赶了上来。
“子衿妹妹,我是这样安排的。
一会儿进村后,村里人看到问起,你直接说唐蜜从山上滚下来,然后磕到头,别的不要说。
我们这边今天赶了两辆马车过来,你们家来几个人跟着一起,送到县城的方家医馆。
方大夫与我关系不错,回头我打个招呼,他这边会配合的。”
按照唐蜜与林子衿说的计划,唐蜜“磕伤”后,不管大夫检查出什么,都不要醒来。
就算后来醒了,也只管喊脑子疼。
而脑子这玩意儿,谁也不好确诊到底是咋回事。
她可以在过些天后,人变好了,但也可以“落下病根”,时不时疯一下。
这样往后赚了钱,就可以用出去找名医治病的由头,开路引去西北。
现在如果有陆墨安帮忙的话,那是再好不过。
只是,她对那个大夫一点都不了解,都不知道什么个情况。
加上,这样一来,又得欠人情。
这陆墨安一次两次三次的帮忙,她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似乎自家这段时间,与他牵扯的有些多。
心里飞快闪过这些念头的林子衿,侧头看了一眼,走在自己身边,挺得笔直的男人。
之后敛下眼眸,轻声回道:“陆大哥,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是很懂这些。
你要不跟我大哥商量,我听他的安排。”
陆墨安眼角余光看着她的泪眸,即便知道她是在假哭,心里依然很不得劲。
“嗯,我来和阿康说。子衿妹妹,我和阿康是兄弟,他的妹妹也是我的。所以,你别担心,我会帮你们的。”
林子衿看他说完这话,就大步往前走。
之后不知道他怎么和她大哥说得,就见他大哥转头朝她点点头。
一头雾水的她,有些莫名地眨了眨眼。
大哥这点头,是啥意思?
由于林子衿的新家,距离唐蜜“出事”的山不算远。
两者之间,相隔不过几百米。
认真说起来,也不过是两座山之间拐弯的事。
脚程快的话,也就一刻钟的功夫。
新房请来做工的人多,加上每天的饭菜油水也足,因此虽然还没到一个月,但进度还算可以。
眼下已经到了屋顶铺设的阶段。
林康抱着唐蜜,一脸急色往村里走。
站在屋顶上的林健眼尖,见状扬声喊:“大哥,怎么了?”
林康不等林子衿回答,声音中带着焦急,快速回道:“蜜姐儿从山上滚下来,脑子磕到石头了。”
林健闻言,脚下一个打滑。
要不是身边的兄弟,及时拉了他一把,此时他怕是也要从屋顶滚下去。
正在院中,看木匠刨桌椅的林老头,虽然没看见林健在哪,但他那大嗓门喊的话,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他老人家沉着一张脸,快速从新宅走出。
林健也二话不说,快速下了屋顶,往外走。
做工的人,这些日子与林家的关系增进了不少。
见状有心想去看看,有没有他们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