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沧鸾的命令下去之后，百官的怨愤果然是被控制住了。

没人能想到她会用这赖皮的战术。

云相也暂时被困住。

不过他好歹是战王妃的父亲，负责看管的人还是要给他几分面子的。

云相借着出恭的理由，离开了殿内。

他七拐八拐，到了慈宁宫。

这里面除了黑就是白，偶尔还能听到低低的哭声。

他充耳不闻，直接进了灵堂旁边的耳房。

约莫过了一会儿。

就有人进来，随手关了门。

云相看到来人，立刻跪下行礼。

“没想到战王妃还是个人才，”那人也没说让云相起来，云相只能跪着。

顿了顿，那人嗤笑一声，“也好，我们本来没打算在皇宫动手，如今虚晃一枪，让他们将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宫内也好。”

云相颔首。

“是，微臣认为，主子如今做的就很好，宫外的布置，微臣已经做好，主子尽管放心。”

“好，这件事你做的不错。”

“等我继位，一定对你重重有赏。”

“主子严重了，”云相叩首，“微臣能为主子办事，是微臣的荣幸。”

那人打量着云相，忽然笑了笑。

“我知道，你现在心思已经不在朝堂之上。”

“等事成之后，我会让你带着那些人去北齐，不就是一个女子？定会让你如愿。”

云相这次是真心叩拜了。

“微臣多谢主子！”

……

云沧鸾回到了灵堂。

没看到端王。

端木柔叹息一声说道，“去出恭了。”

“他也是可怜，皇祖母下葬，他也就要在那里受罪了。”

云沧鸾拍了拍她的手，“他的心性跟常人不同，也许咱们觉得是吃苦，他倒觉得是更放松呢？”

“但愿如此吧。”

端木柔叹息一声，没有再说。

皇宫从表面上看，似乎安静异常。

可罪恶。

通常隐藏在安静之下。

……

眨眼之间，就到了太后下葬这一日。

国丧期间，全程带素。

百姓自发站在道路两侧，来送太后最后一程。

太后的送葬队伍约莫有上千人。

除了王公大臣之外，还有宫女太监，以及各类负责人。

每隔一段，大家都要停下来，跪拜太后的灵柩。

云沧鸾是个孕妇，她本来应该是要步行送去的，可是因为身体原因，她找了借口，坐了马车。

马车不能走在前，所以，她一个王妃，也只能跟在队伍后面。

“太后是个好太后，听说不许人殉葬呢！”

“唉，有权利就是好，葬礼都这么隆重。”

“赶紧的，该咱们下跪了。”

“那个马车内的是谁，怎不下来跪拜。”

“好奇心害死你，不要乱说！”

云沧鸾不管这些酸言酸语，她一直盯着人群内的可疑情况。

好在已经到了太后的陵寝，还是没有什么情况。

她不由松口气。

连日来一直紧绷着的弦都跟着放松了很多。

太后下葬毕竟繁琐，地宫之内的机关暗器很多。

王公大臣都要停下来，只有亲近的人，比如战王战王妃怀王妃等人进去送太后。

云沧鸾自然在其中。

她检查了一下空间，恩，有氧气管。

就算是有人利用地宫做文章，她也能坚持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