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几经打听之下,才来找姜浔。
说话间,余光瞧见姜浔身后的周肆,周肆一袭黑色衬衫和裤子,和上次西装革履比起来,显得随意许多。
文知蕴略显吃惊,“周总,好巧,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见你。”
周肆握住姜浔的手,亲密的姿态无需多言,“姜老板是我太太。”
“原来如此,你们两人真是郎才女貌。”
文知蕴说了些客套话,周肆又风趣幽默,游刃有余地掌控着聊天的节奏。
几人来到会客室,窗外就是小院子,院子里种了许多花,轻风吹来,空气里全是花香。
文知蕴说:“老人家就认你老师的手艺,从前你老师还在时,每年都会去一趟清城,到我们家去给老人家做衣服。自打你老师走后,她又迷上了一位叫良月的大师,可惜那位良月大师太过神秘,出道至今,作品虽然只有寥寥十来副,但每一副都达到了博物馆收藏水平。”
听到‘良月’的名字,姜浔喝茶的动作微顿。
文知蕴又说了些老人的喜好,留下联系方式便起身告辞了。
林夫人也又定了一套旗袍,说是要送给朋友。
姜浔把人送出去,回到会客厅时,周肆正在接电话。
他懒洋洋地坐在红木椅子上,手机开着免提,电话那头,响起彭友情的声音:“你让我打听的那位良月大师,我问遍了周边所有朋友,都没人认识。”
周肆嗯了声,习惯性摸出一根烟,又想起这是姜浔的店里,指尖拿下烟转了转,说道:“辛苦小姨了,我再找别人问问。”
挂了电话,身后响起姜浔的声音:“你找良月做什么?”
周肆把没点燃的烟放回去,侧身看向她,橘色天光里,她一袭月白色旗袍立在跟前,颊边的几缕碎发随风轻轻飘动,那双眸子沉静而深幽,直勾勾地盯着他,似乎带着一抹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