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蔓延。
病房里一个负责喂,一个负责吃,谁也没说话,一碗粥很快见底。
周肆抽出纸巾帮她擦嘴,随即起身开始收拾。
像个贤夫良父。
姜浔看着男人俊美的俊脸,“周肆,聊聊?”
周肆把保温盒收拾好,这才重新在床畔坐下来,身体靠着椅背,抬起双眸看向她,姜浔才发现他双眸暗沉沉的,像化不开的浓墨。
印象中,这人一直都挺爱笑的,或许大多时候并不是发自真心,笑起来也很邪性,可此时那眼中半分笑意也没有。
姜浔心里没来由地冒出一个念头:危险。
“聊什么?”他问。
他冷淡地让姜浔不禁皱了皱眉。
不过该说的话,她觉得有必要说清楚。
若说出事之前她对周肆和宋知栩他们那些乱七八炳的情账有那么几分在意,眼下她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彻底看开了。
她斟酌着该从哪里说,没注意到对面看似慵懒的男人搁在腿上的手此时紧握成拳,因为太过用力,手背上青筋贲起。
像一个等待宣判死刑的犯人。
下一秒,姜浔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不太合适?”
周肆眉眼神经质地跳了几下,喉结上下滑动几下,薄唇却是微微紧抿,沉沉的目光落在面前这张苍白如纸的小脸上。
半晌,他才出声:“因为宋知栩?还是白若?”
不等姜浔再说什么,他掏出手机,一个电话把宋知栩叫了过来。
宋知栩来时,身边还跟着江予白,接到周肆的电话让宋知栩来医院,两人都以为是周肆受伤了。
推开门看见床上的姜浔,宋知栩脸上笑容瞬间消失。
周肆靠在窗边,齿间咬着一根烟,周身气息森然可怕。
周肆开口:”来了。“
他朝姜浔点了点下巴,冷冷道:“我们什么关系,你给她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