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
过了四五分钟,时愉一拍脑袋,才反应过来。
她和云舒房间的门还锁着,萧云钦要抱着云舒去哪里?
-
云舒闭着眼睛,感觉到卧室的门打开。
萧云钦缓缓将她放在床上。
和那晚落海被救的画面有一点重合。
只是身后冷硬尖锐的沙砾石子变成了柔软的床垫。
房间内渐渐安静下来,却没有听到脚步声。
云舒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没有了醒着时活灵活现时而傲娇时而勾人的小表情,安静得像是彻底睡着了一样。
掩在蓝色裙摆下的胴体洁白而美好,宛若一朵纯白的茉莉花。
暗夜里,顷刻便能勾起人的掠夺之心。
萧云钦静静看了许久。
最后克制不住地低头。
唇角落下一点凉意。
感受到久违的柔软的那刻,云舒眼睫眨了下,落在床面上的手指微微勾起,然后被萧云钦骨节分明的手掌覆盖,一点点将她蜷缩的掌心撑开。
像是情难自禁。
和那晚为她渡氧不同,一点一点的吮吸,他缓缓汲取着她口中仅剩的氧气和呼吸。
像是要掠走她口中最后一点甘津。
云舒醉意迷离地睁开眼睛,仿佛是被打搅到睡眠,“萧云钦...”
话音也带着酒醉后的微醺,“是你吗?”
萧云钦高大的身形微怔,大掌瞬间捂住她的双眼。
云舒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只有皎白的月光顺着大面的落地窗泼洒进来,笼罩在床边的人影上。
美好无垠。
像是虚幻。
-
“云舒,今晚你赢了。”
陷入深吻里再有意识时,是萧云钦淡冷着声线说下这句话。
云舒睁开双眼,萧云钦转身离开的背影映入眼瞳。
鼻间仿佛还留有独属于他的清冽气息,苦橘子味儿的淡淡烟气,胸腔酸涩,云舒眼尾落下一滴晶莹的泪。
原来今晚的算计。
他早就看透。
却又愿纵容她这般拙劣的演技。
左耳
再次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
宿醉带来的头痛,云舒轻轻捶着脑袋坐起身,室内空无一人。
“萧云钦...萧云钦?”
云舒试探性地喊了几声。
“醒了?”
卧室门被人推开,男人长身立在晨间光影的交界处。
“我这是在哪?”
耳边一声哂笑,萧云钦走近了,黑沉的目光自上而下。
毫不遮掩地倾泻在她身上,“云舒,你装的不累吗?”
云舒低头整理覆到小腹处的薄被,抬起头来缓缓问,“那你接招吗?”
“毕竟我的毕业旅行被你的下属给破坏了。你不得补偿我?”
“工作室的第一笔投资。”
“看来你是真的不想再和我过多牵扯。”
云舒兀自下了结论,心思百转。
“第二个要求,”
裙子的吊带因为大幅度的动作滑落肩下,云舒将吊带轻轻折回肩上,拆拿出挂在颈间的银色链子,“萧云钦,你不会打算不守承诺吧。”
链子上坠着一颗蓝白相间的琉璃球,此刻正躺在云舒洁白的掌心。
里面可以隐隐分辨出是在冬日下雪的海边,只有蓝白色的世界,纯净无垠。
萧云钦漆遂的目光落在云舒右耳白皙的耳骨上。
云舒抬头,长发滑落细白的颈,两人视线交错。
云舒心头攒动。
冗长的回忆在他们交错的眼神里缓缓铺开。
云舒高三经历了迟来的叛逆期,极其不满日复一日的补课,以及忙于公务只能拜托萧云钦替他来的萧泽钐。
年少的萧云钦冷淡漠然,不苟言笑,每日寡淡轻忽的表情故弄玄虚,和萧泽钐温文尔雅的性子一点儿也不一样。
萧云钦从小一直被养在国外,两人并不熟,云舒起初讨厌极了他。
便更加不喜欢被他辅导功课。
由于临近高考,云舒的生日从简举办。
那时她刚得知自己的养女身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气焰也不再如从前般嚣张。
不知道萧云钦是看穿了什么,还是只为应付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