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还能让哥哥产生负罪感。
可是打了保胎针,医生说没有大碍,那怎么办。
她想了想,起身,慢慢到了洗手间。
她看到那盥洗池,心里一横,眼睛一闭,助跑!
肚子对着盥洗池的棱角撞上去。
她忍着疼回到病床,躺在床上,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孩子的流失…
她疼的摁了铃。
医生慌忙进来。
…
秦肆半小时后才上楼,于昭在病房外脸色凝重。
“肆哥,孩子没保住。”
秦肆停顿两秒,表情讳弄的嗯了一声,他推开房门,见秦爱爱在打点滴,医生在给她做心理疏导。
秦肆请他们出去,他靠近床边,俯身,见一行行清泪从秦爱爱眼角滚滚而下。
他拿起柜子上的检查报告,确已流产。
他眉目清淡,看不出什么表情来,道,“流产对身体伤害很大,好好养着,别的什么都不要想。”
秦爱爱只有泪,没有别的,也没有回应。
秦肆拉凳子到了床边,替她看着点滴。
很快秦爱爱哭出了声,隐忍决堤。
秦肆默不作声。
秦爱爱哭的越来越伤心,“我只想跟哥哥有个孩子…我只想有个血亲…也只想有一个永远不会离开我的亲人…我错了吗…我什么都没做…哥哥漠视我冷落我…尤初想要我的命…为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弄死我…”
没人应答她。
一分钟后,她睁开眼睛,见床前没人了。
“……”
她一下暴躁的扯掉了手背上的针,血流出来她也不在乎!
眼里充满了憎与怨!
……
楼下。
一根细白的烟在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翻转着,薄薄的阳光破云层而来,那手那烟如诗如画。
“肆哥,大小姐确实没做什么,尤小姐看到她就发了怒,就把她踹进了喷泉,又殴打她,孩子保不住和尤小姐有很大关系!”
秦肆眼皮子一掀,“我需要你来给我解释?孩子没了就没了,不必伸张,这件事不准捅到尤初那边!”
秦肆起身朝着不远处还在纠缠得难舍难分的两人道:“住手。”
声音不轻不重,又极具震慑力。
谁也不服谁的邢森和于昭停了下来。
秦肆对于昭道:“你来给大小姐做人工呼吸。”
尤初驳为意外。
于昭也愣了一下,邢森推了于昭一把让他赶紧去。
于昭只能往前走,蹲下,还没有行动,秦爱爱一个猛烈的咳嗽醒了。
她全身尽湿,额头和脸全是被打出来的殷红,头发散乱,看起来很是狼狈。
于昭把她拉起来,秦爱爱却直不起腰,而是捂着肚子,“好疼…哥哥…”
有血流下来,随着水一起流到了脚踝,秦爱爱惊慌失措,她焦急的看着秦肆,声音颤抖,惊恐害怕,“哥哥,孩子,我的孩子……”
秦肆看到了她脚底下的血,眉头一拧,“赶紧送去医院!”
于昭,“是。”
“不…哥哥…”秦爱爱扑向了秦肆,她冰凉的手抓住了秦肆的胳膊,“哥哥,你带我去,尤初…尤初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她…”
话都没有说完,她顺势往下一倒,已经站不住了。
秦肆本能的扶住她,把她往起一抱,回头对尤初道,“这儿风大,上楼休息。”
说完抱着秦爱爱疾步离开。
尤初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依旧面无表情。说她心狠也好,阴暗也罢,秦爱爱会不会流产她并不关心,甚至是孩子没了也挺好。
秦爱爱敢来伤害她的女儿,那她现在就是报应。
尤初上楼,在路上她又想起秦肆的态度,他没有责怪她收拾秦爱爱,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回到房间,月嫂正在给孩子洗屁屁,洗完后交到她手上。
“小安安真会长,真漂亮,神韵之间很像你呢,就是耳朵后面那颗痣都那么别致。”
尤初轻轻的摸着女儿的右耳,摸着那颗痣,心想基因果然是神奇。
女儿的面容看不出和秦肆多少相似之处,但这个地方让她一看到女儿就能想到秦肆。
“尤小姐。”月嫂试探性的问,“孩子父亲呢,是季先生吗?”
尤初摇头,“他是安安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