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正在陪七哥坐在树下说笑的姜小豆突然捂住心口,眸中隐隐闪烁痛苦,七哥吓了一跳,慌乱之中把石桌上的茶具打翻在地。
“怎....怎么了?”
“嘶..........无事无事!”
姜小豆捂着心口奇怪道“方才我突然察觉心口又刺痛传来,起初疼痛难忍,不过一瞬便缓解开来,隐隐约约有些莫名的悲伤......好奇怪,真是不知悲从何起,怎的感受的这样清晰............”
见七哥紧张的不行,她只好笑着安慰他“无事的七哥,这几天不知可是吃坏了什么东西,身上总是一阵热一阵冷的,本想抓些药来吃,可最近人族闹时疫,这附近山里的草药都被悉数挖走,左右没什么大问题,我就再等等,等时疫过去,我再去弄些药来。”
“嘲风.......”
话说一半七哥突然没了下话,眸中慢慢暗淡起来,眉间隐隐闪过一丝悲痛。
嘲风是姜小豆的三哥,最擅长的便是岐黄之术,从小到大凡是她生病,都是由三哥医治,三哥知道她爱喝酒不爱吃药,常常费劲心思把药融入酒中,哄她喝下,三哥喜欢游山玩水,常常不在合虚,但凡回来,必然是因她又病了。而且每每她病,他都会放下一切行程,待在合虚照顾她,直到她再次病愈,他才放心离开。
姜小豆借着捡杯盏的空子悄悄擦去眼角的泪珠,她去井边洗净了杯盏,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给七哥倒了一杯白水。
“三哥的医术天下无双,他外出多年,所救之人不计其数,虽然合虚有很多人想要拜他为师,但他从来就只有我一个徒弟。”
姜小豆仰着头微微得意,她道“虽然三哥总说我没有天分,还不时背着我在你们面前说坏话,但我依旧是他唯一的徒弟,当年没学好的,现在可都学会了,七哥,我现在也给人家看病,落仙镇中不少人都是我救回来的!”
七哥微微一笑,反问道“真的......只靠医术,没用灵力?”
“咳....这个用灵力时确实比医术多些,但我行针很厉害,那夜炀原本是中了蛊的,多亏了我,几针下去,把那蛊给逼出来了。”
“老三......把你教的很好.............”
“那是自然,这针法可是三哥亲自教我的,别的不会,这个可不能生疏。我还记得三哥说过,最好的大夫,行针不过五根,五根之内便可除病救人!”
“可本座记得,你拿针伤人的次数可比救人的多多了!”
这一句话如同从天而降的冬日冰水,一下子把她浇个透心凉,她转眸看向门外那抹逐渐走进的红衣,咬牙切齿道“我何时用针伤过人了!”
“何时?”
夜炀把手中的酒坛放在一旁,捋着袖子指着那白嫩无暇,连一丝红印都没有的胳膊对七哥告状道“七哥您看看,您看看,这,这,这,还有这,都是她拿针扎的,您不知道,平日里她可凶残了,但凡心情不好就对我上下其手,百般凌虐,这日子,简直过不下去..................”
夜炀说的那叫一个可怜,话到尾声已有哽咽哭腔,尖尖的狐狸耳朵也很是配合的耷拉着,满脸除了委屈还是委屈,那可怜兮兮的悲惨模样让姜小豆都生出一丝内疚来。
“还有那天晚上,她还趁着醉酒把我.........嘤嘤嘤.............”
姜小豆不可置信的看着那趴在七哥怀里无中生有,随意编排的卑鄙小人,忍无可忍的怒吼道“你个满嘴谎言的死狐狸!”
“小妹!”
一声轻叱让她瞬间没了脾气,她眼睁睁看着七哥闻言细语的安慰着那杀千刀的狐狸,气的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放心....七哥....为你做主.........”
“谢七哥!”
夜炀擦着光滑白皙,根本就没有半滴眼泪的脸暇,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在姜小豆的怒瞪中,轻轻瞟了她一眼,那一眼眸中满满都是挑衅。
姜小豆自然不是什么能忍之人,眉头一横,眼看就要发作,只见七哥转眸看来,她立刻变得乖巧起来。
七哥对她道“...端茶.....道歉...........”
“我给他端茶?还道歉!”
她姜小豆是个无赖混混不错,也的确作恶多端,卑鄙无耻,但她从未在夜炀身上讨过一分便宜,就算她命中该罚,也实不该受这样窝囊又窝火的惩罚!
姜小豆把头一扭,铿锵有力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