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留他们在禺谷比较好,姜小豆还特意把自己的令牌给了他们,若是巡逻守将撞见了,好歹能护他们周全。
姜小豆在宫外打晕了一个守卫,她化形为守卫的样子,拿着守卫的令牌静悄悄的进了宫去。
她走了宫中的小路,很快找到了合虚国国主的寝宫,不等推门进去,只听门内隐隐传来阵阵哭声,姜小豆心中骤然一沉,一丝摄骨冰冷猛然在心底蔓延出来。
“吱--------”
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几个丫鬟端着染了鲜血的水盆纱布走了出来,门开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血腥从屋内传了出来,那哭声更是清晰了一些。
听到那令人大恸的哭声,姜小豆双腿一软,险些跪了下来,几个丫鬟端着干净的水盆和衣物走了过来,姜小豆眼疾手快,反手定住了一个丫鬟,隐了她的身形,自己拿了她手中的托盘,跟着前面几个丫鬟一同走进了屋内。
屋内放下许多帷帐,由于帷帐的遮挡,她只瞧见帷帐内人影摇晃,看的很不真切,但是,在她刚踏进屋内的瞬间,那浓烈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由此可断八哥他受了重伤,而且到现在可能都没有完全止住血。
“你在那发什么楞!还不快把净水送去!”
一声呵斥猛地传来,姜小豆抬眸去看,无意对上一双冷眸,她心里一颤,慌忙低下了头。
站在她面前的,也不是旁人,是她现下最不想见到的人。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姜小豆慌忙点了点头,捧着托盘快步走到帷帐内,帷帐里面还有纱帐,外面的人隐隐约约能看见里面的人影,而里面的人也只能看见纱帐外的人影,两方都看不见对方的真面目。
这纱帐是她四哥从西荒回来时带来的,说是挂在殿内如遮天蔽月的云雾一般,要是外面来了刺客,看不清帐内人,只能影影绰绰瞧见一抹人影,必然不敢轻易动手,如此可以拖延一些时间。
如今阿娘在整个屋子里都挂满了纱帐,可见是不想让人看清帐内的八哥到底怎样了。
“净水!”
姜小豆猛然清醒,只见站在自己面前的丫鬟此时正怒睁着一双眼睛瞪着自己,她慌忙走上前去,拿起托盘中的药递到帷帐内。
帐内人影晃动,她感觉到有人从托盘上端去了净水,她想趁机抬眸看上一看,一抬眸,只见纱帐一合,那个守在帐外的丫鬟对她施以一记冷眸,她只好退后几步,从旁边绕了出去。
看来,她得另想一个办法去看看八哥....................
“璨儿?”
一声轻呼从帐内传来,姜小豆周身一僵,压抑已久的怯意从心底深处爆发,没有任何原由,下意识的就向外跑。
“璨儿!”
一道结界猛然出现,把整座寝殿笼的结结实实,姜小豆没有出路,却也不敢回头,只能僵在哪里。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渐近,有人从纱帐中走出,就站在她的身后。
“璨儿...................”
呼唤声从身后传来,姜小豆紧攥着手中的托盘,迟迟不肯转过身去。
“璨儿,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八哥临死之前还念着你,他一直撑着想见你最后一面,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八哥死了!!
“砰!”
托盘坠地,发出了冰冷刺耳的声音,
姜小豆只觉天旋地转,一摄骨冷意从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她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她脑中逐渐发麻,好似坠入无渊冰狱一样,整个人晕眩发冷,隐隐还有一丝恶心。
恍惚之中,一只冰凉的手搭在了她的身上,有人拉了她一下,随后一张苍白美丽的脸出现在她面前,那张脸虽被伤痛所笼,但依旧美丽,眉眼之中亲切依旧,是她不敢直视,心里却一直记挂的容颜。
那人拉过她的手,满脸悲痛的对她说道“璨儿,你怎么不理娘,你别吓娘,跟娘说说话好吗?”
姜小豆眼眶发烫的厉害,她只觉喉咙里好似塞了一块硬石,张了张嘴竟是一字未吐。
恍惚之中,她看见自己挣脱了那人的手,抬起那僵硬,好似不属于自己的双腿,一瘸一拐的走进纱帐之中,她掀开了纱帐,看见一个身穿寒衣的男子躺在了冰棺之中,他身边围了几个丫鬟,那些丫鬟为他擦去血迹,清理伤口。
那男子虽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但唇畔笑意未散,眉间温柔依旧,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她看着自己走进那个与八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