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豆觑了觑一旁神色慌乱寒浞,冷笑道“也不知道是谁欺骗了他,可他偏偏就信了,我奇怪他为什么没有逃生的本领时,他与我说,蛇群来袭时他本想逃的,可偏偏奇怪的是还没等他掏出耿山,体内灵力突然流失不见,而且周身疲乏无力,莫说逃就是走一步也难,所以他才会丧命蛇口。”
“我觉得奇怪,取了他的心头血去查,结果在那血中查到了沙裳草的残毒,而且不单单只有沙裳草这一中毒,也就是说,沙裳草不是误食,是有人蓄意要杀他,如此才会先哄骗他去耿山,然后再给他下毒,灵力流失的妘伯明就这样身死耿山,可怜他都已经死了,那水晶石还紧紧的攥在手心里,他也是傻得可怜,倒死还相信着那个破石头能为他救回自己的父亲。”
“父亲............”
金长老眸中大震,惊道“三少爷是为了老族长才去冒险的?!可到底是什么人如此恶毒,不但哄骗一个未及冠的孩子,还对他下毒!”
姜小豆冷笑一声,充满嘲讽的眼眸看向神色诡异的寒浞,慢悠悠道“是啊!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恶毒,不但要哄骗一个孩子,还要对下毒,真是没心没肺,残忍至极!”
姜小豆转眸看向金长老,笑道“金长老,您受上一任族长所托照顾他的爱子伯明,若是我帮您查清妘伯明身死的真相,您要怎么谢我?”
金长老想了想,说道“免去您的爱将白将军的一切罪罚,并且兵退东山,老朽的有生之年绝不言战。”
寒浞不可置信的看向金长老,怒道“金长老!你这是要毁了有穷氏!”
“族长见谅,老朽侍奉了三代族长,深知每一代族长都向往着太平安宁的日子,就连曾经身为巫阳王战将的老族长,也就是您的祖父,他自己亲口说过,若非情势所逼,他宁愿一生相伴锄犁,也不愿顶盔掼甲,厮杀战场。”
“您所追求的不过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镜花水月,平淡一生,安宁太平才是众望所归。族长您就收收性子吧!莫叫咱们有穷氏的姑娘都做了寡才是!”
“你!”
“老朽意已决,族长若是实在不能接受,就杀了老朽作祭吧!”
金长老是有穷氏的老臣,侍奉了三代族长,在有穷氏地位颇高,寒浞若是一时之气当真杀了他,必会失了民心,这族长的位子怕是再也做不稳固了。
寒浞敢怒不敢言,姜小豆看了看他,又转眸看向金长老,问道“金长老您说的可作数?”
“老朽以长老的身份允诺,绝对作数,如若不然,甘愿用命来向您赔罪。”
姜小豆瞟了瞟远处的天水一线,眉间一挑,笑道“金长老服侍了三代族长,是有穷氏的肱骨之臣,自是一言九鼎,出口无悔,只不过我一个外族人说的话难以让众人信服,还是让你们自家人来说,得人心些!”
胡音未落只见一道黑影从空中快速略过,众人抬眸看去,只见一个玄衣男子飞身站在城楼之上,手中提着一个鼓囊囊的麻袋,有什么东西不断在麻袋里挣扎,呜呜咽咽的闷哼声从麻袋里传了出来。
在姜小豆的示意下玄衣男子打开了麻袋,一个戴满了朱钗翠环的脑袋从麻袋里冒了出来。
“呜呜呜!呸!族长救我!族长救我!”
麻袋里装着的是一个衣衫华丽,容貌娇艳的女子,只见她挣扎着吐出口中的布团,冲城楼之下的寒浞发出了求救之语。
“紫云?”
寒浞勃然大怒,向姜小豆质问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刀剑相撞不伤家人,娘娘您怎能派人潜入余峨山绑架我夫人,就算我为了夫人退兵东山,您胜的也光彩,更何况您还是青丘狐后,手段怎能如此下作!”
姜小豆觑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烦道“少说些没用的!你是想激怒你的士兵强行攻城,还是想扣什么帽子在我头上,或者.............或者你害怕您的夫人会说出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
姜小豆冷笑一声不再理他,转眸看向那被绑的结结实实的紫云“多年不见,徵羽夫人可还记得我?”
那位被竹兰绑了来的夫人突然双眸一颤,美眸中满是惊恐“你......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自从她误杀长姐,离开母族逃去东山,用紫云这个假名面对尘世多年,从未有人再唤过她的真名。
“真是贵人多忘事,夫人这么快就忘了我这个救命恩人了?”
“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