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一直吃到月上柳稍头,整个人酩酊大醉后,这才结束。
就算已经醉得不醒人事,我还是下意识的杜绝了别人的靠近,能近我身的人,除了大庾再无别人。
那曹勇似乎看出来一点什么,直接把我二人的住宿安排到了一起。彼时我已经不分东西南北,除了大庾,还真的找不出来一个合适的人照顾。
也记不清吐了几次,每一次吐的时候,人都是有几分清醒的,待吐完后,又是一团浆糊般睡了过去。
“唉……世人常说,借酒浇愁愁更愁,先生,你这又是何必作贱自己呢,那个女人又不会心疼你两分。”
大庾一直没有睡,只是在我耳边不停的絮叨着,好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惜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我是真的太痛苦了,白日里表面上装作一切都过去了,然而那心口位置始终隐隐作痛,又岂能说忘就忘,那是一个陪伴了我一个青春的女人啊!
也许是意难平,也许是思念太甚,迷迷糊糊中竟然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布置得喜气洋洋的礼堂上,我拉着一根红绸,红绸的另一端被一个女人拉着,她就是我的新娘子麻天天。
即使头上有红盖头垂着,我也能无比清晰的认出她来。
我嘴角咧开得很大,露出一口的大白牙,恨不能昭告天下,今日,我要成亲啦!
来观礼的宾客并不是很多的样子,都有些什么人,我完全记不住,也不想看,我的眼里,只有那个水做的女人,我在心里发誓,往后余生,我都要对她好,让她成为全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随着司仪的唱喝,我们顺利的拜了天地,还喝了一杯合巹酒,待到把盖头取出来时,那人却是让我傻了眼。
“怎么会是你?”
我脸上的失望之色,怎么也掩藏不住。谁能想到,这新娘子竟然是颜卿卿乔装打扮的,看到这丫的,我顿时酒醒了三分,原来一切不过是梦一场,并不是真的婚礼,就连所认为的麻天天,也是假的。
这世间还有爱存在吗?
我痛苦的跌坐在床头,再不见一丝笑容。
颜卿卿生气的把红症盖头扔在地上,
“呔!你以为我乐意假冒别的女人,是你自己有心魔了,你知道不?而你梦见的麻天天,就是你的心魔,若不是我把其驱散了去,你现在哪里还会这般轻松。”
我有些麻木的看着她,一时间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什么心魔,麻天天又如何会是我的心魔?
唉……好乱,好头疼,这让我心烦意乱,直接结束了话题,“行啦,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我现在好累,不想再多说什么。”
做个梦都能有瑕疵,这是怎样的一种人生体验,简直就是一个无法言状的悲剧啊!
啥也不说了,心太累,洗洗睡了吧!
我不想再和颜卿卿纠缠下去,换来的就是颜卿卿的狂暴输出,“给我起来,别在这里装死,不想做个废人的话,现在就把心魔给灭了啊!”
“作死吧,你要气死是不?”
原本多么温柔可意的小女人,在这个梦里,咋变得这般凶残了呢,我就想好好的休息一下也不行,被其打得浑身酸痛,鼻青脸肿,到最后还是乖乖的爬起来,满脸无奈的看着她,
“姑奶奶,你说,你想让我干啥,别再打了成不,再打下去,我就要和你一起做孤魂野鬼去。”
“呸!你当我打你好玩,我也很累的,若不是继承了尸王的阴气,我也不会知道那么多事,你现在听我的,赶紧凝神静气,把这个婚礼的梦结束。”
“什么?这个梦还没结束?”
我是有些吃惊的,我还以为,颜卿卿钻进来梦里的时候,这个梦就应该被破了才对,没成想,这般坚挺,还一直在着。
“你可别不当一回事,和你说认真的,你现在若是不能破了这个心魔的梦,你以后时常会出现幻觉,会疯掉的。”
“嚯……你莫要吓我,有这么严重?”
对于我的质疑,回应我的是狠狠的一巴掌。虽然是梦里,对于别人来说是虚幻的,在颜卿卿这里,那就是实实在在的,清脆得让我耳朵都有些“嗡嗡”响。
“你这女人,啥时候变得这般暴力,被那尸王影响了吧!”
我骂骂咧咧的,虽然心里还是有所怀疑,不过还是打起精神来,把那个在这个梦里面,一直游荡的“麻天天”找了出来。
这丫的并没有什么五官,却能在我情动的时候,立刻就变出麻天天的脸来。
我一看到这张脸就下不了手,如何进行驱散?
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