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夸赞了一句,“我正需要这个。”
里梅:被夸了,开心。
打发了里梅,两面宿傩关上门,提着披萨和新衣服走到了里面的套间,看着瘫在床上动都动不了的庾鱼:“披萨送到了,要吃吗?”
庾鱼身上的伤口没被治好,反而又增加了不少青青紫紫,此刻就像是被晒干又填进去内容物的鱼干,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不想吃了。”庾鱼气息奄奄的回答。
“也是,”两面宿傩说,“你现在应该吃的很饱。”
听到这句话,庾鱼一怒之下怒了一下,根本站不起来打人,只能用眼神杀两面宿傩。
两面宿傩将装着衣服的袋子随意扔在了躺椅上,提着披萨盒坐在床上准备开吃。
“不要在床上吃东西啊。”庾鱼小声抗议起来。
“烦死了。”两面宿傩不耐的说,提起庾鱼挂在自己肩膀上,带着她和披萨一起往客厅走去。
“放我下来,”庾鱼哑着嗓子抗议,“我要躺在床上休息。”
两面宿傩直接忽略庾鱼没有丝毫杀伤力的抗议,就要把她扔在客厅的沙发上。
“等等,先让我去洗一洗啊。”庾鱼实在是接受不了,“会把沙发弄脏的!”
“保洁会打扫的。”两面宿傩懒洋洋地回答,“你管这个干什么?”
庾鱼气鼓鼓的瞪两面宿傩:“因为我比你有素质。”
两面宿傩盯着庾鱼,片刻后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好吧,这可是你说的。”
两个小时后,庾鱼终于被两面宿傩从浴室提了出来。
是洗干净了,但是感觉完全没洗干净。
她套着酒店的浴袍,趴在两面宿傩腿上身心俱疲的疗伤。
两面宿傩随意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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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看电视一边吃着已经彻底变凉的披萨▋()▋▎▋_?_?▋()?(),
伸出手抚摸着庾鱼的脊背。
房间内终于安静了下来()?(),
只剩下电视内的对话声回荡着。
一切就好像是回到了过去()?(),
除了地点发生了变化,一切都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庾鱼没有抬头看两面宿傩,也不去看电视内的恐怖片,小声问道:“一千年……过得辛苦吗?”
“马马虎虎。”两面宿傩轻描淡写。
“是这样吗?”庾鱼声音很轻,“一千年,感觉好长啊,是我的话一定受不了的。”
“理所当然,”两面宿傩毫不留情的讥讽,“毕竟你一直都是个弱者。”
庾鱼有一下没一下的卷着自己潮湿的头发:“听羂索说你找到了辉夜姬的竹节,但是给我用了,其实你可以自己用的,这样就不用等这么久了。”
“麻烦死了,”两面宿傩露出不耐的表情,他瞥向庾鱼,看到她的泪水时弯下腰,“小鱼,你这是在为我流泪吗?”
“嗯。”庾鱼坦率地承认,用手背抹自己的眼泪,“明明你就不用管我的,感觉就像是因为我,你才一个人被封印了一千年一样……”
两面宿傩沉默了片刻,回答:“怎么做是我的选择,你自我意识太过剩了。”
哪有自我意识过剩。
庾鱼心里反驳。
即使是一千年前,庾鱼也并不能肯定两面宿傩到底多喜欢自己,这份喜欢又会维持多长时间。
两面宿傩为了她做了很多事,可这些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完全没有触及他的核心利益。
他们的确在一起住了很久,可是两面宿傩也从未说过喜欢,从未表达过爱意。
他太过自我中心,决定的事从不容许别人质疑,是绝对的利己主义者。
庾鱼知道,即使两面宿傩对自己很好,那也是因为两面宿傩觉得有趣,绝不是出于体贴她的情绪。
正如同两面宿傩曾经说过的那样,在这段关系中,他是绝对的支配者,不容反抗的上位者。
直到千年后重逢的这一刻,她才意识到了这个人的爱意。
想到这里,庾鱼忍不住坐了起来,努力环住两面宿傩脖子,轻轻的一下一下的啄在他嘴唇上。
“你这家伙,”两面宿傩扣住庾鱼的头,“故意让我着急吗?”
“我只是想温馨一点!”庾鱼抗议,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填满了。
……可恶,让人感动不了一秒钟的两摊素面!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