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几声,沈彦亭才接:“阿岸,被夺舍了?以前一两年给我打一个电话,今年一个星期两个。”
沈岸开门见山:“哥,上次关进去的那个人能保释出来一个星期吗?”
沈彦亭:“小事。”
沈岸语气薄凉:“跟他说一下,让他坐穿牢底的那女孩的母亲明天会来京大西门,他可以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跟那女孩闹掰了?对她妈这么狠。那个可是变态。”沈彦亭玩味地轻嗤。
“恶人还需恶人磨。”沈岸没细说,声音冰冷,他看了眼腕表,又道:“麻烦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沈彦亭意味深长地笑了声:“阿岸,你可真不像你了。”
沈岸挂了电话。
办公室里,姜霞正哭丧着脸看着办公桌上高高一沓资料:“李凯是脑子长痔疮了吗?让我录入这么多客户信息。肯定是李依依那个女人在他面前嘤嘤嘤,然后他故意折磨我,今晚我还要陪我儿子过生日呢,看来得泡汤。”
她越说越气,干脆起身,拿起包包:“老娘不干了,谁爱干谁干去。”
林微忙拉住她:“你不要动气,别忘了还有年终奖呢,你上次不是说要拿年终奖买金镯子吗?”
姜霞没好气道:“我总不能为了一个金镯子被他们这么欺负吧。”
林微很羡慕姜霞,做什么都很有底气,而她永远都在忍气吞声。她笑笑:“我帮你弄吧,报酬一杯奶茶。”
她可以顺便混个加班工资,为了五斗米只能委屈沈岸今晚吃食堂,再晚点来接她了。
姜霞立马给了林微一个大拥抱:“别说一杯奶茶,这个月的奶茶我都给你包了。”
她松开林微,把包包放下,然后将一沓资料全部放在林微的办公桌上。
林微翻看着资料,应该八九点就能弄完,她是这么想,可加班的时候文清拍戏也受了委屈,跟她煲了四十多分钟电话粥,她九点都走不了。
办公室里就她一个人还在忙,其他人陆陆续续走了,这时沈岸打电话过来,林微双手捧着手机,她咬了咬唇,有点不好意思,小声道:“我可能要到十点才能下班。”
“没事,不急,我在楼下等你。”
沈岸说话好温柔呀,林微心里甜甜的,她低着头看着没输完的文件傻笑,软糯地说:“一个人在车上会不会无聊啊,要不你到办公室来找我?”
接着她声音变得更小,还有些羞赧:“办公室只有我一个人。”
电话里传来沈岸好听的声音:“好。”
林微将办公室的具体楼层发给了沈岸,她一时没有心情工作,总是朝办公室门口看,当沈岸出现在玻璃门外,她忙笑着起身去开门。
沈岸帮她带了夜宵,一个烤地瓜,她接过时,温度刚好。
“谢谢。”林微笑得更甜,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可现在看到沈岸,她心里就是像灌了蜜糖。
她边吃边带沈岸去她的工位,又帮他找了个办公椅:“刚才跟文清打了电话,所以有点晚了。”
“嗯。”沈岸伸手将她唇边的红薯碎末清理掉,他动作温柔,清冽的眸子泛起柔和的笑意:“吃慢点,别噎着。”
“你要吃吗?”林微从剩下的地瓜上掰了一点下来,靠近他,送到他嘴边。
沈岸吃了,她继续倾身投喂,他看透了她的小心思,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下巴处宠溺地挠了挠,像是逗小猫:“吃不下了?”
林微别过脸,捂着唇怕自己笑出声,她又看着他,眉眼弯弯:“下午你把我喂饱了,我同事又请我喝了杯奶茶,有点撑。”
沈岸低头在她唇上轻啄:“那就不吃了,工作吧。”
林微错愕,下意识眨了眨眼,抬眸,他还真是想亲就亲,沈岸没有撤回身子,与她还挨得很近,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薄唇上。
她更没心思工作,有点想色色沈岸,而且还大胆地做了,亲吻他变成了很自然的事情,她浅尝辄止就很满足。
当林微想退回去开始工作,沈岸却贴着她的唇往前倾,他的手顺势掐在她腰间,莞尔,嗓音低哑:“亲完就想跑?”
林微红了脸,她的声音悄悄地从喉咙口钻出来,低得很:“是你先撩我的。”
沈岸倏然起身,双手撑在她的办公椅两侧将她圈在两臂之间,眸色渐深:“我不是撩,是本能反应。”
他跟她讲情话。林微心口的小鹿快要撞出来了,她羞赧地偷看他,小声嘀咕:“那我也是本能反应。”
“既然都是本能,我们可以再反应一下。克制即内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