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婳靠在闫沛笙的怀里,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与心跳。
她唇边含着一丝笑,“我最在意的又何尝不是,身处绝境,你我始终都不放开彼此。”
“我亦是如此。”闫沛笙将脸埋在倾婳的脖子里。
一刻都不肯放手。
倾婳闭目沉吟片刻,手指在他的胸前画圈。
“闫沛笙,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娘子了?”
闫沛笙闻言肆意的笑起,起身将倾婳压在身下,温热的气息撒下来。
倾婳推一推他,却如何也推不开。
“别闹!都白天了。”
闫沛笙见倾婳羞涩的模样,嘴角微微勾起,笑容清朗。
“是,你如今是我的妻子,你怕不是忘记昨晚的洞房花烛,我再给你提个醒如何?”
倾婳听后立时清醒,挣扎着坐起身,伸手拾起地上的衣裳。
递给闫沛笙。
“我发现你好没正经,赶紧把衣裳穿好,等一会儿宫女该进来了。”
闫沛笙拿过倾婳递过来的衣裳为自己穿好。
“我只对你没正经。”
倾婳忍住心中的欢喜,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之后瞟了他一眼。
“这时候不早了,陛下不用去上朝么?”
闫沛笙走下床榻,到倾婳跟前,目光落在铜镜上。
如今的一切都很美好。
人在影成双,光明璀璨。
他与婳儿必将长情一世,年少的情欲早已超越男欢女爱的情感。
两个人在一起,莫非就只有爱的缠绵悱恻么?
更多的是情绪与陪伴。
欢喜与共,不需要太多的言语和解释。
一个眼神就已经足够了。
闫沛笙收起心中温暖的思绪万千,在倾婳的身边坐下。
拿过梳妆台上的眉笔。
他笑得柔和宁静,“帝后大婚三日免朝,刚好借着这个时间好好陪陪你。”
“先稍等,我还没有梳洗呢。”倾婳拿过闫沛笙手里的眉笔,放在梳妆台上。
别有意味地看他一眼,倾婳缓缓呼出一口气。
“陛下以后还是不许这样,我可不想平白招人非议,皇后魅惑君上,从此君王不早朝。”
闫沛笙眼中闪烁着清澈的笑意,越发显得他春风得意,柔情款款。
“那自然是你的责任,你若是再跋扈一点,貌丑一点,兴许我就对你不感兴趣。”
倾婳细细品味他这番话,不自觉含笑,“貌丑不至惑君,我才疏学浅,相貌平平,既然陛下喜欢年轻美艳的,那就别来招惹我。”
昨晚,她被闫沛笙折腾得骨头都要散架了,现在下身还隐隐作痛。
闫沛笙靠近倾婳,潮湿的口吻喷洒在他的耳后,带着丝丝的痒遍布全身。
“你若才疏学浅,那天下岂不是都是愚笨之人?婳儿喜欢拿捏人心,知道男人喜欢娇艳的,只是……”
倾婳抬眸望着他的侧颜,口吻里夹杂着一丝柔软,“只是什么?”
“只是其他女子丑与美,我都不感兴趣,只对你感兴趣,从我这里起,帝王也可以不设三宫六院,携手一人平安终老。”
倾婳不太相信,帝王真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帝王都有许多不得已的抉择。
这个道理,倾婳比任何人都明白。
从他坐上君王的那一刻起。
她就明白,闫沛笙肩负重任,就不可能像之前一样随心自在。
想到这些事情,一丝酸涩在倾婳的心下涌动着。
“虚设后宫,你可要想好如何应对那些大臣?我虽不喜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可我既然是皇后,就要担起六宫之主的责任。”
闫沛笙神情平静,不以为然地笑起,“我既下定决心虚设后宫,就有办法和那些大臣对抗到底。”
他口味温润,看着倾婳,往事的从容在脑中一幕幕回放着,不禁叹息。
“我封你为皇后,不是让你被那些规矩束缚着,成为帝王之家的摆设,我想让你陪着我,和我一起执掌江山。”
听着闫沛笙的肺腑之言,每一个字都承载着他的深情。
与少年往事不可追,而今之事,璀璨光明。
倾婳心中所知,又何尝不是闫沛笙所向往的?
她视线悄然模糊。
“曾经在风雨飘摇里,你替我支起了一把伞,做我前路漫漫的长明灯,而如今,所有的艰难险阻,我来为你挡着,你只管随心所欲,只要有我闫沛笙在,你的脚下就会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