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相叹息:“这朝堂之上,波诡云谲,今日喝那酒可是太子皇子,这要是被御史大夫弹劾一本,本相还未想好应对之策。”
“那三小姐这事,相爷打算怎么抉择?”
“生米煮成熟饭了,还能怎么办?老夫去找皇上评理,让钰王娶她进钰王府。”
“老爷,那钰王还有个早就定下婚约的李小姐,我们家若诗和李小姐谁做正妃?而且,若诗她一心要离开京城,去广陵县投奔她乡下祖母。”
“胡闹!”林相猛地站起身,“我相府培养多年的嫡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让她去当个乡野村妇,简直是笑话!”
林夫人也来了气性,往太师椅上一坐,“今日这事发生在各家夫人眼皮子底下,明日整个盛京城都会传开,若诗她留在京城怎么出门见人?老爷您也别想着让若诗嫁给钰王爷,她恨死了钰王,娜娜身边的奶嬷嬷告诉我,三小姐今日已经自缢过一回,要不是娜娜看到,咱们三小姐就已经命丧黄泉。”
林相颓然坐下:“夫人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乡下母亲多年来不认我这个大儿,从来不接受我的资助,若诗这是坏了名节去寻求遮风避雨的地方,老太太会不会接受还未可知。”
“若诗说要带着娜娜一起去,乡下是贫穷了些,好在好山好水好风景,主要是清静,有利于若诗避世和娜娜养病。我给多些银两银票金票让若诗带上,也不至于吃苦受罪。”林夫人答应了女儿,自是极力争取。
“这事容本相再思量思量。”林相说着就往外走。
林夫人追着问道:“老爷,冬儿伺候的可好,是不是今日起抬成姨娘?”
林相闻言顿感一阵胸闷,说了一句“不必了”就去找自己的幕僚商议府中之事去了。
“哼!”林夫人跨进厢房,房里窗户紧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情事过后的气味,忙去打开窗棂透气。
这个房间曾是她和相爷的甜蜜之地,如今却变成了羞耻的场所。
她不禁想起那个曾经对她百依百顺的丈夫,老爷当年考取功名,中得状元,就上门向自己太傅爷爷求娶自己,借着爷爷的声望步步高升,如今爷爷已离开人世,老爷位居人臣,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林夫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憋闷,与相爷早已貌合神离,为了儿女们,在外还得维护相府的尊严。
这就是所谓的当家主母,不过是表面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