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食物中毒,或者‘失足坠楼’之类的。”沈隽意分析道,眼神变得锐利,“陈德华要的是我们死,但不能留下任何证据证明是他干的,所以一定会做得隐蔽。”
楚元化点了点头,恍然大悟,蹙眉问道:“那我们需要做什么准备?”沈隽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神色平静。王文渊见状,继续说道:“大人,您可能觉得自己是朝廷命官,陈德华不敢把您怎么样。但是下官要告诉您,这个陈德华胆大包天,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几年前,有一个府里来的推官想要查办陈德华,结果在回府的路上遭遇了‘山贼’,人财两空。”王文渊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丝恐惧,“那个推官的尸体最终在山沟里被发现,死状极其凄惨,被乱刀砍得面目全非。”楚元化听到这句话,眼中闪过一抹怒火,按在剑柄上的手紧了紧:“你是说,那所谓的山贼,其实是陈德华派去的?他敢杀朝廷命官?”“不是陈德华亲手杀的。”王文渊连忙摆手,脸色更加苍白,“是山贼干的,和陈德华没有半点关系,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官府查不到任何证据。”“但是下官知道,”他的声音更加低沉,“那些山贼平时都受陈德华的资助,实际上就是他养的私兵,替他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沈隽意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语气冰冷地问道:“你的意思是,陈德华很可能会派山贼来对付我们?”“很有可能。”王文渊点了点头,脸上的忧虑更重,“大人,您现在被困在客栈里,进退两难。如果陈德华真的狗急跳墙,派山贼来劫杀,那就太危险了。”“所以你是来劝我妥协的?”沈隽意的声音依然平静,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大人,下官不敢说退让,只是希望您能够灵活一些。”王文渊苦苦劝道,几乎要站起来作揖,“陈德华现在肯定已经慌了,狗急了会跳墙,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为了您的安全,不如暂时退一步,先离开三水县,再从长计议?”“退一步?”沈隽意冷笑一声,眼神锐利起来,“王县令,你觉得本官退了这一步,陈德华就会放过我们吗?放过那些被他迫害的百姓吗?”王文渊被问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下官也不知道。但是硬拼下去,对大人实在是太危险了。”“危险?”沈隽意站起身来,走到窗前,透过窗棂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王县令,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危险吗?那些被陈德华害死的无辜百姓,他们才是真正身处危险之中。”“他们无权无势,无人为他们主持公道,只能在绝望中死去,这才是最大的危险。”“相比之下,本官这一点危险又算得了什么?”沈隽意转过身来,目光如炬,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如果连朝廷命官都要向恶霸低头,那这天下还有什么公理可言?律法还有什么用?”王文渊被沈隽意的话语说得脸红耳赤,羞愧地低下了头,半天说不出话来。“大人说得对,是下官格局太小了。”过了好一会儿,王文渊才苦涩地说道,“只是……只是下官真的担心您的安全。陈德华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担心的不是没有道理。”沈隽意重新坐下,语气缓和了一些,“不过,既然来了,本官就没打算轻易离开。这三水县的天,也该变一变了。”“大人的意思是……”王文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陈德华以为困住我们就能解决问题,他想错了。”沈隽意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本官倒要看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王文渊见劝说无效,只得叹了口气:“既然大人心已决,下官也不再多说。只是希望大人多加小心,有什么需要下官帮忙的,尽管吩咐,下官定当尽力。”“王县令,”沈隽意突然开口,叫住了正要起身的王文渊,“你知道黑风寨的底细吗?”王文渊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大人怎么突然问起了黑风寨?”“只是随便问问。”沈隽意淡淡地说,神色平静。“黑风寨是附近最大的山贼窝,盘踞在黑风山有十几年了,寨主叫铁面虎,据说脸上有一道大疤,下手狠毒,手下有两百号人。”王文渊如实回答。“这些年他们经常劫掠过路商旅,百姓深受其害,下官也派人围剿过几次,但都无功而返。”“为什么无功而返?”楚元化插话问道,眼中带着一丝不解。王文渊苦笑一声,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一来是他们熟悉地形,黑风山山势险要,易守难攻。二来……二来是他们总能提前得到消息,每次我们派兵围剿的时候,山上已经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