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的人,竟然是青天老爷,不但救了自己,还救出了自己的孙女。
小燕乖巧地向沈隽意鞠躬:“谢谢大人救了我,谢谢大人救了爷爷和虎子。”
“不必。”沈隽意笑了笑,“你们好好的就成。”
这时,负责搜查陈志强的百户垂头丧气地回来了,脸上带着愧疚:“报告大人,我们搜遍了方圆十里,甚至派人到各个村庄询问,都没有发现陈志强的踪迹。”
沈隽意皱了皱眉头。
陈志强的逃脱确实是个遗憾,但救出小燕也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
“继续搜查,扩大范围。” 沈隽意下令道,语气坚定,“这个陈志强罪大恶极,绝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是!” 百户领命而去。
而这边,陈志强从密道爬出来时,全身沾满了泥土和蛛网,狼狈得如同丧家之犬。
废庙里阴森森的,月光从破损的屋顶窟窿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墙角的蛛网被风吹得轻轻晃动。
他蹲在地上大口喘气,心脏跳得如同擂鼓,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领。
“爹,你一定要平安啊。”
陈志强喃喃自语,眼中含着泪水,声音哽咽。
他知道父亲让他先走,是想保住陈家最后的血脉,可一想到或许再也见不到父亲,心中就如刀割般疼痛,泪水忍不住模糊了视线。
在废庙里待了不过小半个时辰,远处突然传来隐约的马蹄声和喊叫声,陈志强瞬间警觉。
官兵肯定已经发现密道,开始搜查了。o|μ如&¨文*#a网ˉ !/最?e新|}-章§??节£3>更|-新μ快}?
他不敢久留,连忙抹掉眼泪,猫着腰溜出废庙,头也不回地向南边逃去。
夜色深沉,山路崎岖难行,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陈志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不时回头张望,冷汗浸湿的后背在夜风中泛起凉意。
他身上只有父亲塞给的一百两银子,还有一身华贵的绸缎衣袍,这在荒郊野外的逃亡路上显得格外扎眼。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陈志强终于看到前方有个小村庄。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已熄灯,只有几声犬吠偶尔打破夜的宁静。
他瞥见村头有个破旧的草棚,看样子是给过路人避雨用的,便赶紧钻了进去。
草棚里堆着些干草,还算干燥。
陈志强疲惫地躺在干草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父亲最后的叮嘱在耳边不断回响,那些话语里的决绝与期盼,让他心中五味杂陈。
既有对逃亡的恐惧,也有对过往的悔恨,更有对未来的茫然。
从小到大,他过的都是锦衣玉食的日子,丫鬟伺候,呼奴唤婢,从来没吃过一点苦。
如今突然要东躲西藏,过着见不得光的日子,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他难以承受。
“都怪那个该死的沈隽意!” 陈志强咬牙切齿地捶着地面,干草被他攥得粉碎,“如果不是他多管闲事,我们陈家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怨恨之余,他也忍不住想起自己过往的所作所为。
强抢民女、逼死百姓、草菅人命…… 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人绝望的眼神,此刻在脑海中清晰浮现。
如果当初没有那么嚣张跋扈,或许也不会有今天的下场。
天色渐亮,东方泛起鱼肚白。陈志强知道不能再待在草棚里,村里很快就会有人活动。
他爬出来时,特意打量自己身上的绸缎衣袍。
这在偏僻的小村庄里简直就是活靶子,一眼就能被看出不对劲。
恰好看到村头有户人家的竹竿上晾着粗布衣服,陈志强左右张望确认没人,赶紧跑过去偷了一套。
换上粗布衣服后,他又在路边抓了把泥土抹在脸上,头发也弄得乱糟糟的,这样一来总算像个普通农夫,能稍微掩人耳目。
做完这些,他继续向南赶路,一路上小心翼翼,专挑偏僻的小路走。
遇到路人时,就低着头快步走过,不敢与人对视,生怕被认出来。
走了整整一天,陈志强又累又饿,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他在路边小摊买了个烧饼,咬了一口却差点吐出来。
这种粗糙干硬的食物他从来没吃过,但现在也只能强忍着咽下去,一口口艰难地咀嚼着。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陈志强啃着烧饼,心中满是苦涩。
以前山珍海味都吃腻了,如今一个普通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