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沈大人为咱们做主,那些害人的恶魔再也不能伤害别人了。”
孙大娘也来了,她的眼角噙着泪水,脸上都是欣慰与激动交织。
她望着行刑台的方向,默默想起了被害死的孙女小莲,今天终于能为她讨回公道了。
李铁生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挪到人群前排,左腿虽然残疾了,但今日他无论如何也要亲眼看到陈德华的下场。
时间慢慢流逝,太阳渐渐升到天空正中。
午时三刻,这行刑的吉时终于要到了。
“当当当!”
县衙里传来沉闷的铜锣声,一声接着一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这是要行刑的前兆。|?2天±禧~小¨说D网~ <无?,[错[内}容?±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齐刷刷投向县衙大门。
县衙厚重的朱漆大门缓缓打开,沈隽意身穿绣着獬豸图案的朱红色监斩官袍,神情庄严地走了出来。
他身后跟着王县令等人,个个面容肃穆,步伐沉稳。
接着,十几个衙役簇拥着四个死囚走出县衙。
走在最前面的是陈德华,他已换上粗麻布的死囚服,白色的衣料上用红笔醒目地写着他的姓名和罪状。
此时的陈德华与三天前判若两人,原本还算威严的面容如今蜡黄如纸,双眼浑浊无神,步履蹒跚如风中残烛。
他的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脖子上挂着一块木牌,黑墨写的“罪人陈德华” 五个字触目惊心。
陈志强跟在父亲身后,状况比父亲更加糟糕。
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紫得发黑,浑身抖得像筛糠。
明明是烈日当空的大热天,他却冷得牙齿打颤,发出 “咯咯” 的声响,显然是被恐惧彻底吓破了胆。
“看!就是他们!” 人群中爆发出愤怒的喊声,如同积蓄已久的火山终于喷发。
“陈德华!陈志强!你们这对丧尽天良的恶魔!”
“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大快人心!真是大快人心啊!”
面对如潮的怒骂声,陈德华和陈志强都死死低着头,不敢看周围百姓愤怒的脸庞。
马三爷和刘四爷紧跟在后面,两人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马三爷瘫软在衙役怀里,嘴角流着口水。
刘四爷则双眼紧闭,浑身抽搐,面对死亡,他们都露出了最怯懦的一面。
行刑队伍缓缓走向刑场,每走一步,周围的呼声就高涨一分。
百姓们挥舞着拳头,高声叫好,仿佛在庆祝一场盛大的节日。
“陈德华!你还记得我吗?” 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中年妇女,指着陈德华哭喊道,“三年前,是你逼死了我的丈夫,抢走了我的女儿!今天你终于得到报应了!”
“记得李铁生吗?被你打断腿的老铁匠!你看看他现在还拄着拐杖!”
……
每一声控诉都如利刃般刺向陈德华父子的心脏。
他们曾经以为做过的恶事早已被遗忘,没想到这些受害者和家属都在,都在等着看他们血债血偿的下场。
陈志强听着这些声讨,腿一软差点跌倒,全靠衙役死死架着才能继续往前走。
他脸上满是悔恨和绝望,但此刻说什么都晚了。
“沈大人万岁!”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声喊道,紧接着欢呼声此起彼伏。
“青天大老爷!为民除害!”
“ 沈大人是我们三水县的救星!”
听到这些赞美声,沈隽意心中既有欣慰,也有沉重。
欣慰的是正义终于得到伸张,沉重的是那些无辜逝去的生命再也回不来了。
队伍来到刑场,陈德华父子和马三爷、刘四爷被押上行刑台。
刽子手们早已等候多时,手中的钢刀在阳光下闪着慑人的寒光。
沈隽意登上监斩台,环视了一圈围观的百姓,然后高声宣布:“午时三刻已到,执行死刑!”
他看向跪在刑台上的陈德华,冷声道:“陈德华!你可还有话要说?”
陈德华缓缓抬起头,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看着那些愤怒而悲伤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
他想起了自己作恶的一生,想起了那些被他害死的无辜百姓,终于感到了迟来的后悔。
“我……我错了……” 陈德华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如果有来生,我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他们……”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台下立刻有人愤怒地喊道,“我女儿已经死了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