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头子闻言,眼中泛起一丝警惕之色,“你不是商人之女?和朝廷有什么关系?”
倾婳听他此言,可能的确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以为她是商人的女儿。
那么隆重的送亲队伍,这群土匪都没有察觉出异样,有勇无谋。
只知道眼前。
倾婳脸色淡然,压下所有不安的情绪,“我听他们叫你大当家的,既然能占山为王,就不是那种只顾着眼前的匹夫。”
男人满脸豪放,眼神浮现出一丝情欲,注视着倾婳,“姑娘请说。”
“打劫一些钱财也就罢了,若是你敢伤害我们主仆,强抢民女,你得罪不起。”
男人听后笑得放纵,“我本来就是土匪,土匪就应该干土匪的事,姑娘,良辰美景,你还是从了我吧。”
他伸手。
眼瞧着一张粗糙不已的手,便要伸向自己
倾婳感觉浑身难受,一个扭身躲闪过去,“请不要动手动脚!”
男人嘴角带着冷笑,转过身去。
看这个女子身上那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很像他死去的妹妹。
“来人,将这二位押到柴房里关押起来,无我的命令谁都不许靠近柴房。”
男人微凉的语气落下,立即便有中年婆子走上前去。
按住倾婳与琉璃,将两人强行拖到柴房。
倾婳手仍然被捆绑住,观察着四周。
她不敢轻易亮出身份。
万一这群土匪,和云国朝廷有仇,暴露身份。
反而打草惊蛇,对自己相当不利。
倒不如先静观其变。
琉璃浑身止不住地哆嗦着,还是鼓足勇气,安慰倾婳,“姑娘别怕,官府一定会派人过来。”
“事已至此,害怕也无用,得想办法,和这些土匪周旋,尽快脱身。”
倾婳走到琉璃的身边,让她用牙齿将手上的麻绳一点一点地咬开。
之后,倾婳又将琉璃手上的绳子解开。
柴房外,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倾婳拿起旁边的一根木棍,悄悄躲在门后,只见门被人打开。
来人正是刚刚的那个土匪,山寨的大当家。
他回眸,见她手持木棍,靠在潮湿的墙壁上,准备袭击他。
他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将手里的饭菜放在落满灰尘的桌子上。
倾婳高举着手里的棍子,丝毫没有放下的意思。
“你方才不是说,贵客远道而来,不应该是这个态度。”
他忍住眼底泛起笑意,“把这桌子上的饭菜都吃了。”
见倾婳不为所动,他嘴角一沉,“怎么?是害怕我在饭菜里面下毒?”
倾婳冷冷地瞟他一眼,“放我下山。”
他满眼不屑,“不可能。我的山寨里什么都不缺,刚好缺一个当家做主的女人,你留下来正合适。”
倾婳握着棍子的手都忍不住地发颤。
她一定是疯了,才和土匪讲道理。
倾婳忍住心中的烦躁,丢下手里的棍子。
男人见状,眼神中的惊艳之色毫不掩饰。
随即走出去。
倾婳上前赶紧把门关上。
倾婳的前因后果,闫沛笙也听了个大概。
中午的时候他都已经抵达建安城。
多日未见倾婳,简直思之如狂。
他想着来建安城,陪倾婳一起回宫。
谁曾意料到有意外发生,听着苏允的禀报。
闫沛笙此刻一刻都不能让自己冷静。
“劫持皇后娘娘的人,应该就是天目山的那帮土匪,说起来他们也不是土匪,身上有一半是鲜卑族的血脉。”
纵然心中着急不安,闫沛笙表面冷静,“等一下我亲自上山。”
苏允脸色一变,把声音压得极低,“陛下不能以身犯险,臣知道陛下挂念皇后娘娘。”
“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闫沛笙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一丝忧郁。
他知倾婳从小怕黑,他要陪着倾婳。
在北华国的这些年,他早就见惯了世态炎凉。
别说只身一人前往土匪窝,为了倾婳。
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在所不惜。
任何人都别想伤害倾婳,否则他不介意与整个天下为敌。
也要护她一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