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娇娇的驸马在咸阳城里有几个世家子弟赛马。
当众撞死了一个小男孩,此事在朝堂之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闫沛笙正在为真假状元一事,而烦心不已。
又听了此事,在太极殿上当即震怒。
吓得文武百官纷纷跪倒在地,口中高呼着,“陛下息怒。”
闫沛笙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一众朝臣,眼中的火焰未曾消散,“将驸马即刻关押天牢!”
倾婳知道他眼里容不得沙子,那小男孩又何其可怜。
如今真假状元案子还没有弄清楚,又出了这档子的事。
闫沛笙心中肯定积压着怒火。
倾婳仔细观察着底下的一众大臣,只见户部尚书和吏部尚书。
相互对视,挤眉弄眼。
倾婳旋即明白,这两个重要部门,依附于刘家。
处处和闫沛笙作对。
退朝后,闫沛笙让人去安抚那个小男孩的家人。
倾婳看着他脸色阴郁,不禁摇头。
连起长长的裙摆,她走到他的身边去,俯身蹲下。
忽然手掌传来熟悉的暖意。
闫沛笙抬眸望去,眼中泛起意柔和之色。
一把将她揽入怀里。
他轻轻抚摸着倾婳的鬓边,渐渐往上,所触及的是冰凉的发簪。
不知为何,只要能看见倾婳。
所有的烦恼都烟消云散,只要有倾婳在的地方便是晴天。
闫沛笙深邃的眼底闪烁着一丝温情,紧紧拥着倾婳。
“婳儿,刚才我发脾气,怕不怕人?”
倾婳唇角噙着一抹浅笑,“天子震怒,四海皆惊,当然怕,我看的那些大臣战战兢兢地如遭雷击,就觉得好笑,为君者毫无脾气,如何能行。”
“你倒是会安慰人,不过我喜欢。”闫沛笙将下颚抵在倾婳的肩膀上。
深沉的声音夹杂着沉醉,“若非昨天下棋输给了你,你罚我让我给你抄写经文,若非如此,我兴许就不会发脾气了。”
倾婳笑着推一推他,“陛下说的好没道理,赶紧抄写,要是抄不完,晚上的饭就别吃了。”
“是,我抄写,立马就抄写。”闫沛笙拿过砚台上的狼毫笔。
在洒金宣纸上一笔一笔写了起来。
倾婳抬眸凝望着他的侧颜,“倾婳对着外人发发脾气,可别真气坏了自己的身体。”
“我遇事始终没有你沉稳,不过这也不要紧,只要你在我身边事事提点着我就好了,”
这时候,响起太监的通报声,“太后娘娘驾到,长公主殿下驾到。”
闫沛笙和倾婳互视一眼,目光落向门外。
太后走进来,倒是没有指责,而是轻声细语,“听说皇帝将驸马都关押了起来。”
闫沛笙口吻冷淡,“是。他触碰国法,我不但要关押,还要以国法处置,大娘娘对此有意见?”
太后面色仍然温和,“他毕竟是你的妹夫,你忍心看你的妹妹失去丈夫么?”
闫娇娇一脸愤恨,“母后,陛下一直都胳膊肘往外拐,和他说再多都是废话,我直接去天牢要求放人。”
闫沛笙可不惯着闫娇娇嚣张跋扈的样子,“没有我的允许谁敢放人。”
闫娇娇还要胡闹,却被他凌厉的眼神给吓住。
转头看着太后,“母后……”
太后对这个女儿是百般的娇宠,看见她落泪委屈巴巴的样子。
太后的心就莫名地疼起来。
她就这一个女儿了,这是她唯一不可触碰的底线。
她将目光落在闫沛笙的身上,索性不再伪装,神色渐渐冷然。
“哀家要求皇帝即刻放人。”
倾婳看着太后不再伪装。
不得不佩服闫沛笙这一招真的高明。
“国法为重,还请太后不要让我为难。”
太后脸色一变,浑身上下止不住地哆嗦着,“很好!不愧是皇帝,哪怕哀家求你。”
闫沛笙脸色冷若冰霜,“长公主做的那些荒唐之事,大娘娘心知肚明,鱼肉百姓,这便是你身为一国太后该有的风度么?”
他不屑地收回目光,声音仍然带着冷意,“其实大娘娘可以继续再演下去,祖传的绝技若是失传的可怎么说好。”
闫娇娇不依不饶,“我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这驸马你是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你以为你做了皇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