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婳闻言,紧绷的思绪突然松懈。
还好还好没事,兴许过几天就好了。
倾婳从宫女人手里拿过药,坐在他的床前。
目光相对的瞬间,闫沛笙的眼眸中已经没有了从前那种温柔。
而是一种陌生的感觉。
“闫沛笙?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么?”倾婳嘴角泛起的一丝苦笑。
犹如慕间的一团浮云,是那样的淡泊疏离。
她垂下眼眸,用勺子搅着碗中的药。
她如何都没想到,有朝一日,闫沛笙真的把他给忘记了。
“不认识,敢问姑娘的名字?”
倾婳神色淡然地看着闫沛笙,“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顾倾婳。”
顾倾婳……
她为何感觉这个名字会如此陌生。
眼前的女子,看起来年岁不大,为何会是他的妻子?
从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有关她的记忆。
会一概想不起来……
越想他越觉百思不得其解。
从他们的对话得知,他是皇帝?
闫沛笙下了床,离开倾婳的视线,口吻冷淡,“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还请自重,我没有想起姑娘之前,你我还是要保持距离,你说和我是夫妻就是夫妻呀,如何证明?”
倾婳被他接连三问问地哭笑不得,“行,你现在是病人,我不与你计较,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外头太监托起尖锐的嗓音通报,“太后驾到。”
倾婳心中微微一颤。
这太后还真是阴魂不散。
她已经让人去查,御花园上的琉璃瓦顶绝对是被人提前动过手脚的。
这些人害的是她,倘若是闫沛笙的话,她可以通过梦境提前预知出来。
而这个梦境对自己有时候不是无效的。
只预测出一次,是关于自己的。
不等倾婳细想,太后在宫人的搀扶下快步入殿。
佯装关心地询问太医,闫沛笙的情况。
太医如实相告。
太后简直是心花怒放。
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刚才她还懊恼。
既然又让顾倾婳安然无恙。
却不曾想还有意外的惊喜,闫沛笙居然失忆了。
没有之前记忆的闫沛笙,还不是任由她拿捏。
太后一脸柔和地看着闫沛笙,“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小心,快让母后看看,身边跟着宫人是怎么服侍的,哀家更要好好的惩罚他们,一群偷懒懈怠的家伙!”
母后?
闫沛笙疑惑。
眼前的中年女人是自己的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