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这副样子,闫沛笙心中含着细腻的疼,定定注视着她良久。
他究竟与这个女人究竟发生了什么?
等他去努力地想的时候,头痛欲裂。
他避开她的目光,“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朕也没有办法包庇你的父亲,泄露朝政机密,他就应该进天牢。”
言毕,他缓缓站起身,“皇后都自身难保了,还操心别人的事情吗?你和你的那个青梅竹马勾搭在一起,可曾想过我才是你的丈夫?”
倾婳仰望着他,露出一抹稀薄的笑容,“闫沛笙,等你恢复记忆,会后悔的。”
闫沛笙睥睨着倾婳,不禁冷笑,“朕堂堂九五之尊,还会为了你这个小女子后悔么?简直笑话。”
倾婳深深苦笑。
确实够笑话的,原来这才是闫沛笙的本性。
从前将自己视为知己,而现在他只记得他是皇帝。
仅此而已。
倾婳一个人势单力薄,即使知道这些事情都是太后做的。
可闫沛笙现在失忆,和她不一条心,怎么做都是徒劳。
父亲还是被太后那点人陷害,最终打入天牢。
而苏丞相虽然对此颇有微词,但还是作壁上观。
倾婳本来是挂念着祖母的身体,想出宫安慰祖母。
结果被闫沛笙囚禁在昭阳宫中,不许她外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倾婳是被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吵醒的。
还好,昭阳宫的宫人,都是之前容从顾家带来的。
说实话,从小到大她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想打听外头的事情,仔细一算,父亲被打入天牢,都已经快一个多月了吧。
闫沛笙的记忆应该能恢复。
这一个多月以来,他倒是时常过来,倾婳和他说了好多从前的事情。
他始终还是不相信自己。
倾婳有些恍惚。
难道那些美好的记忆都是一场梦?
闫沛笙看着倾婳赤着脚,在空旷的大殿里不紧不慢地踱步。
询问过宫人,说她晚饭也不肯吃,
他就端着饭菜,走进昭阳宫。
“朕让皇后在昭阳宫中思过,皇后却不好好吃饭,是打算与朕抗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