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渐渐抽痛,当闫沛笙努力回想的时候。
头痛得就像有一把刀抛开他的头,狠狠地翻搅。
倾婳发泄完心中所有的气,如一具行尸走肉,目光呆呆地看着闫沛笙。
片刻,她直定定地跪倒在地,是那么的毅然决然。
膝盖接触到坚硬的地面,地上的涟漪轻轻荡漾开去,宛如一朵花在月光下瞬间消散。
倾婳卑微的膝行上前,伸出颤抖的手臂。
冰凉无情的雨水落下,让她的内心一阵发寒。
她仰着头,你望着眼前高高在上的男人。
想从他的身上找寻着从前的影子。
可惜所触及的只有那一抹冰冷,曾经温柔的大哥哥已经变了样。
他还是没有恢复记忆。
倾婳伸手拉着他的衣服,苦苦哀求,“臣妾求陛下,让臣妾去见父亲一面,臣妾求比小恩典。”
说着她要准备俯身。
闫沛笙却一把拉住倾婳,心中感觉有一根无形的藤蔓缠绕着。
让他渐渐喘不上气,曾经他究竟是和她怎样的山盟海誓。
为何他一点都想不起来呀,
看见这个女人卑微的恳求,他却感觉喉咙之中阵阵发紧。
半晌说不出来一句话,
就那样冷漠的对峙。
良久,他总是于心不忍,轻轻蹲下身子,伸出双手将倾婳从地上扶起。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别难过……”
闫沛笙拿过宫人手里的伞,替倾婳撑伞,牵住他的手缓缓走进宫内。
吩咐宫人去准备一碗姜汤。
倾婳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心中的苦涩直冲肺腑。
闫沛笙接过宫人手里的热腾腾的姜汤,递到倾婳的手边。
“你刚刚淋过雨,还是把这姜汤给喝下去,小心别着凉。”
他脸色倏冷,犹如月下的风霜渺渺,冷而清的无一丝温度,“皇后放心,我会让你去见你父亲最后一面,但是你不能怨我,顾大人的死非我所愿。”
倾婳不禁失笑地望着他,“非陛下所愿?这话说得好生轻巧,你失去记忆不记得曾经,对我有意见有偏见,我不怨你不怪你,可我父亲的事情,是有人蓄意陷害,你连查都不查,听信刘太后那边的挑拨,这就是非陛下所愿么?”
言毕,倾婳别过头去,不再看闫沛笙。
纵是她性格好,遇事冷静。
可是那是她的亲生父亲。
亲生父亲被人害死她如何能冷静。
自从闫沛笙失忆后,完全像另外一个人似的。
够冷酷,也更像一位帝王该有的杀伐果断。
这一句话显然又挑起闫沛笙的怒火,锋利的声音陡然提高,“是谁允许你和我这样的讲话?我看皇后是得了失心疯,别和我得寸进尺我不吃你这一套。”
他的怒火未曾消散,伸手掐着倾婳的脖子,用双手按住她的头。
迫使着他注视着自己的眼睛,此刻男人的自私与虚伪在他的身上暴露得淋漓尽致,
“在皇后心中,我就那么比不得那个千风吟么?你和他在北华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之情,既然那么爱他,为什么要代替公主过来和亲?既然前来云国和亲,为什么不能做到安分守己?”
他嘴角闪烁着放肆的微笑,“顾倾婳,我才是你的夫君,你有没有替我想过。”
倾婳不做任何反抗,就那样平静地注视着他。
“青梅竹马,终究是变了最初的样子,臣妾深深爱着的男人,他不信任臣妾,相信那些无稽之谈的流言蜚语,解释得再多都是枉然,还是等到陛下恢复记忆之后再说吧。”
闫沛笙依旧掐住他的脖子,声音冰冷如霜,“你不要挑战我作为一个皇帝的底线。否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他厌烦地甩开了倾婳,用手指着桌子上的姜汤,严厉道,“把这给我喝下去!”
倾婳疲倦地闭上双眸,双臂抱膝,将自己蜷缩一小团。
仿佛这样,他才能找到那一丝的安全感。
“只要有我在,无人敢伤害你。”
“谁敢伤害闫沛笙,先问我答不答应。”
“婳儿,你守护了我前半生,后半生,该换我守护你,让我来做你身后的长明灯,携手朝朝暮暮。”
“从今往后只要有我在的地方,你的脚下就会干干净净,所有的荆棘与烦恼都侵扰不了你,你只管随心所欲地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