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丽回房休息后确实也思索了下这个问题,可见,有些家教看似“无序狂背”,其实该教的还是教了,这样人家出来的孩子该学的也都学了。只是,环境太好了,想他学会善良,却又被捧得太高太高了,都忘了“善良”多少要沾点地气儿,“善良”和“悲怜”还是有区别的……
曼丽才合眼想睡,
听见身后那边门轻轻被推开,
曼丽回头,
一看,
立即坐起来。被子把自己裹得紧,“你来干嘛!”又不敢大声儿,
小课如常进来,
一手关门,一手扶着腰那儿。“你快给我看看,我那包是不是又长起来了。”
显得不耐,走过来,就跟自己床似得,往旁边一趴,伸手就要去扒裤子,
曼丽气急的啊,恨不得伸出脚去踢他!
喊也不是,骂也不是,
他倒把头转过来。“快点呀,又不是没见过。”又把头埋侧过去,露出他没戴耳蜗的左耳……
曼丽那气啊,立即就泻了一半,
耳蜗取下来了。这近处看,耳朵里还有伤痕……
小课突然身子往外一挪,长手伸过去拿过她的薄外套就那么一丢,丢给她,也没看她。头始终侧着朝外咩。
曼丽虽说神情还是翘气,可已经放下了被子,穿起外套,
小课屁股一拱,
曼丽抓住他裤腰两侧。一剐,
原来曼丽也经常这样扒他裤子,当然那时候非常单纯,就是大夫的职业面孔,
现在,
曼丽多少还是带着点怄气,
倒似手下是不听话的儿子,扒下来恨不得再踹一脚。
曼丽弯腰仔细看了看,
还是专业十足地伸手拨了拨,
这一拨,把他腿内侧又看清楚了,
倒不是那看不得的,曼丽确实见多了,
而是,
那里还没恢复的伤痕……曼丽真的倒吸一口气,太触目惊心!
第65章
原来的包已经消了,不过因为新的伤情,让那里又红肿起来。
曼丽拿来医药箱,抹了点消炎的药,给原来长包的地方擦了擦。
趴着的人儿陷在被窝里突然小声说,“那里也擦擦吧,有时候也疼。”
曼丽看他一眼,
小课闭着眼,头发搭在眼睛上。觉着恢复了他原有的年纪,二十出头。就是个大孩子。
曼丽低头给他仔细抹,
“到底作什么孽了,报应了吧。”曼丽嘟囔。
小课稍稍挪脑,眼睛半寐着看她,“你说什么。”
曼丽觉着这话他得听,大声又说了一遍,“作什么孽了,报应了吧!”
小课还乖乖点点头,“是作孽了,欺负你了咩,活该我受这报应。你再得好好治我了吧,我这个没人要的皮囊就一心一意伺候你。”
曼丽还是习惯性揪他,这也是之前惯出来的毛病了,搁谁,曼丽不说要脸来不得这轻浮,本质上还是不熟,小课已经不一样了,身体上的接触太多了,加之现在“医患关系”早已模糊,既然是小姨认证了的“弟弟”,有什么打不得摸不得?
“疼,”小课一叫唤,
手向后捉住她的手腕,“曼丽,我现在没性钰了怎么办。”
曼丽也不脸红了。还扒了扒,“都伤成这样了,还有那就是作死。”
小课捉着她的手往下捋,“你摸摸。”
曼丽肯定挣,“别作死啊,小心我给你掐断了。”
小课松了手,萎靡在那里,“掐断算了,反正我早晚死在你手上……”
药抹着抹着,小课就这么熟睡在曼丽床上了,曼丽蹬他都蹬不醒,她也像死了心,和被在另一头面墙,着了。反正一夜那被子“你争我夺”的,两人真像前世有仇的“姐弟”,最后还是被冻地窝在了一坨,小课抱着曼丽的大腿腿,睡得直流口水……
接下来的日子,
抹药成了常态,
同床成了常态。
经常一早起来“争厕所”都成了常态。
已然熟悉到这个程度,小课上她的洗手间从不锁门的,有时候甚至曼丽斯文在里面刷牙,他急得不得了闯进来,掀开马桶盖就一坐!……曼丽恨死了呀。可是又能如何?怎么办,小姨在楼下,可能就算知道也当没看见的。小姨可能也知道小课现在命根的状况,加上眼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