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望着冒冒笑,“怎么弄?你来割还是我自己咬?”
冒冒一本正经,“我来割。”
十分鬼怪!
她的哥哥姐姐们,此时,
更有点像宠————宠着她胡闹,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像,一直都是如此————
许杭懒懒拉开衣袖,把手腕也放在了桌上,
许趣也伸出了手,
叶行远一旁微歪着头睨着许趣,
“你身上一个小红点儿都没有,为了你妹手腕上留道疤都行?”
许趣淡淡说,“出去我会说,你不愿意离婚,我自杀弄的。”
叶行远慢慢也抬起来手,手腕放在桌子上,“冒冒都祝咱们早生贵子了,要离婚了,她不伤心死。”
全放桌子上,只剩苏蒋阗。
许味扭头瞟他一眼,
“别看许戾恨她要死,如果他在,这个时候,他照样会伸出手。”
苏蒋阗淡淡伸出了手。
如何形容此时这样个场面?
许冒冒像个采集血样的护士,
走到她的哥哥姐姐,们跟前,就用她手上那奇形怪状的刀,每个人手腕上划了道小口子,滴几滴血在一个青瓷小碗里,
她的哥哥姐姐,割的那一下,眼睛都不眨。
一顺下来,
小周看着,心是震撼的,头脑却是冷静的,这一家的恩怨内情远远不是眼睛看的清的——
藏福一直安静站在角落里。
只是,
冷静的小周,
安静的藏福,
当看到冒冒走近苏蒋阗——
当原以为冒冒只是和其余人一样“采集”他的一滴血,却!!
“冒冒!!”
小周的冷静彻底被打乱,
冒冒多么无情地斩断了苏蒋阗的一只食指!!
冒冒没有看小周,
却是看向震惊向她跑过来得藏福,
“小福,我的事可以和他们就这么算了,但是你的,————我忍不下来!”
75
冒冒坐在椅子上,小福紧紧抓着她的手,回头忧虑地望着那边许杭在对苏蒋阗做些紧急处理。冒冒的手上都是血。
冒冒呢,因为小福站在她前边,挡住了她的视线,她还微勾着身子也望着苏蒋阗那边,不过,一脸好奇,好像这一切都不是她做的,她纯粹就感兴趣许杭怎么在施展高超的应急措施。
小周就站在她这边,谁也没看,就低头看着她。忧虑地看着。眉头蹙得分不开。
这时候,许味端了一盆热水进来,走到冒冒跟前蹲下。小周向后退了一步。
小福扭过头来,把抓住冒冒的双手往热水盆子里放,
冒冒还手握拳头,不愿意,“烫,”
许味自己把手往水里涮了涮,“哪里烫?不烫,你看——”抬头望着她,象哄个毛毛,
冒冒这才把手松开,放进去,
许味小心地给她洗着满是血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轻轻的揉,洗得很仔细很仔细,
这时候,许趣站在桌边,拿着一块沾了水的抹布反复在拭擦那把刀,特别是刀把的位置,
一个神仙姐姐似的人物拿着这样一把割太监的刀反复仔细象断案一样拭擦,实在诡异。
此刻,只有叶行远和吴小周完全像个局外人了。叶行远悠然地坐在原位上,翘着腿,一手轻捏着自己被割开的手腕,按着,止血。兴味儿甚至有趣地看着这一幕。
冒冒把苏蒋阗的一只食指剁下来时,血都溅在了桌布上,触目惊心。
可是,
接下来,他们许家孩子的反应,——那才更叫人触目惊心!
一个个好像习以为常,做出的第一反应,就是各就各位,——善后。真的好像成了潜意识里的最本能的习惯。
各个儿动作很流畅,各个儿动作很冷静,
处理“受害人”的处理“受害人”
打水“伺候”凶手的“伺候”凶手,当然,最主要,也是为了毁灭证据。
无疑,许趣现在做的也是这,她在仔细拭擦冒冒留在刀把上的指纹。
凶手呢,
一如本能般的坦然——好像——原本就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
整个现场,
冷静!
理智!
全体不慌不忙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