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音乐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在整个广场上空响起,
超级性感,
超级震撼,
是Beyonce的《enagy in love》!
一个超级大帅哥,
还是一个穿着警服的大帅哥,
想想吧,
想想这场景,
他衬衣第一颗扣子开着,
袖子随意地卷在手肘部分,
依然笔挺的警服西裤,
极有品位的皮带,
皮鞋,——
随着性感的,激情的,疯狂的,音乐,
优雅地,迷人地,魅惑地,舞动着他的身体,
有雅痞似的随意洒脱,
有爷儿们似的高亢恣意,
甚至,有妖精一样的靡媚诱人,
他在舞动着,
他的眼睛始终就看着台下那个大肚子的小怪物,
她睁着大眼睛,眼睛里是,全心全意地依附,
她眼睛红了,湿了,水汪汪了,
眼泪不住,完全是汹涌地往下面落,
台上的男人就一直望着她,望着她,为她舞,为她生,为她死,为她魂破,
吵吵闹闹的大街上,
疯狂的音乐,
勾魂的男人,
伤心的女人,
大街上好像突然安静了,
人们看着他们,
没有看出生死相依的看到了深情,
看到生死相依的看出了泪水,
特别是,一曲舞蹈结束后,
男人在舞台上蹲了下来朝大肚子女人招了招手,“冒冒,过来抽奖撒!”
大肚子女人流着泪走过去,
一个蹲在舞台上,
一个站在舞台下,
男人扶着女人的胳膊,女人踮着脚把手伸进抽奖箱里,
女人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一边摸奖,一边放声大哭,喊着
“吴好,吴好,吴好————”
多少次,
她坐在他的车里,说,“吴好,我想吃那个棉花糖,紫蓝色的几漂亮哦,————”
他说,“那有什么吃头,都是放了色素的,你看都是些什么人站那里买着吃撒。”
多少次,
她坐在他的车里,说,“吴好,我想吃臭干子,就吃一次好不好,————”
他说,“啧,老子最见不得那个臭味,晓得油炸了几遍滴,吃了要得癌滴。”
多少次,
她坐在他的车里,说,“吴好,我们也上去抽一次奖好不好,我去跳,你晓得我跳得才好,————”
他说,“你不怕丑老子丢不起那个脸!”
“吴好!吴好!吴好!————”
冒冒撕心裂肺地喊着,
吴好的眼泪打湿了她一半埋进摸奖箱里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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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金鸭香销锦绣帷,笙歌帐里醉扶归。
少年一段风流事,只许佳人独自知。
命都交代给她了,还有什么衷肠不能与她诉?
丢了棉花糖,丢了臭干子,吴好环着他的冒冒的脖子喝酒去咯!
红酒招魂。
他跟她讲他第一次喝红酒的经历:
“我第一次喝红酒是参合着海南咖啡喝的。我们那大院儿里,颓颓姐和老谭哥谈恋爱,他们坐在马扎上,拉起窗帘,一起偷听邓丽君的靡靡之音。”
“邓丽君的歌儿在当时还属于资产阶级腐朽没落的东西。我呢,也坐在马扎上,拿床铺当书桌,做作业,背唐诗‘美人天上落,龙塞始应春。’————我偷听着邓丽君,想象她应该是个肉肉的姑娘。”他脸上现出飘忽的坏笑。
“我偷看颓颓和老谭哥,这两个没出息的,他们表情古怪,偶尔互相看一眼,仿佛对方有可能听着听着邓丽君忽然变成男女流氓,仿佛喝了雄黄酒的青蛇白蛇。邓丽君有一句歌很淫荡:‘美酒加咖啡,我只要喝一杯,想起了过去,又喝了第二杯,明知道爱情像流水,管他去爱谁’。颓颓姐和老谭哥听了心痒,找来了半瓶烟台产的味美思葡糖酒,哦,按强子的话说,这种酒就是散装二锅头兑葡萄香精汽车做的,呵呵。他们把酒倒进海南咖啡里,逼我先喝。这两个缺心眼的,我之后就再没喝过比那杯液体更难喝更难看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