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香囊并非护身符,而是类似于一种通感的媒介。
公爵的残魂…
香囊…
陈丽…
生死一线间,这个名字竟清晰得可怕。
陈丽曾向她借过香囊,后来香囊莫名出现在桌上,她当时只当是陈丽随手放的,此刻想来,那定是公爵残魂的手笔。
那陈丽的死…
“好了,没兴致跟你耗了。”埃米莉亚收回目光,语气里的癫狂褪成了恹恹的倦怠,“能让你知道这么多,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缠绕在南晚脖颈的长发猛地收紧,冰冷的发丝陷进皮肉,带着不容抗拒的杀意。
…
古堡西层,空气像凝结的铅块,压的人喘不过气。
许诗手掌死死拽着何宇的胳膊,二人皆面色沉沉,警惕的望着前方。
“好久不见啊,二位还是这么伉俪情深呢。”蒋文的声音像淬了冰,目光扫过何宇手中紧握的长剑,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满是不屑。
“蒋文。”何宇眉头紧锁,沉声道,“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蒋航的死与我们无关,你这样滥杀无辜,是在造孽!”
“执迷不悟?造孽?哈哈哈——”蒋文笑的浑身发颤,甚至弯下了腰,肩膀剧烈的抖动着,似乎是这几个字戳中了他的笑点。
他站首身子擦了擦眼角渗出的眼泪:“你知道吗?除了王琳那个毒妇,其实我最厌恶的就是你这个伪君子,就连熊涛那个蠢货都比你顺眼。”
何宇拧眉,手中长剑给他添了不少底气。
他原本最忌惮蒋文暗中偷袭,如今对方竟赤手空拳地走了出来,他心中的惧意散去大半,只剩下冷硬的对峙。
“王琳和熊涛果然是你杀的,”何宇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你还不打算停手吗?”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就是这么一副清高的模样!明明占尽好处,还要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圣父。”蒋文拍了拍手,清脆的掌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像是在为这场疯狂的对峙伴奏。
“你在胡说什么?”何宇厌恶的看着他,“你别说的好像所有人都有问题,就你纯洁无瑕一样,我可记得,你弟弟的血肉,你可没少吃,就连眼珠子那么恶心的部位,你都嚼的下去。”
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向蒋文最不堪的过往,空气瞬间变得更加死寂,只剩下两人之间无声的、充满杀意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