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神魂落魄的张维贤便是自问自答。
外朝那些文官们为了遏制"皇权",连军饷减半这种法子都使得出来,又怎么可能坐视手握重兵的秦良玉"入京勤王"。
"老国公勿慌,朕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在张维贤忧心忡忡的眼神中,朱由校缓缓将目光自窗外收回,并不置可否的摆了摆手。
眼下无论是暗流涌动的京师,亦或者剑拔弩张的西南战局,都有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实在马虎不得。
"吾皇圣明。"
虽然知晓天子的言语多少有些敷衍的意思,但张维贤一时之间却也想不到太好的说辞,只是在心中不住的感慨,天子果然是长大了。
"朕听说,近两日京中倒是热闹的很?"望着张维贤那张饱经沧桑的脸颊,案牍后的朱由校突然清了清嗓子,好似意有所指的问道。
自从他"落水"之后,各式各样的奏本便如雪花一般被递到了他的案牍之上,甚至还有来自"宗室藩王"的,其内容也是不一而足。
"回陛下,群臣们近些天私下里的走动确实频繁了些.."涉及令人闻之色变的"党争",纵然是身为勋贵之首的张维贤也不免有些口干舌燥之感,说话极其小心。
"呵,估计有人坐不住了。"似是理解了张维贤的"良苦用心",朱由校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之后,便将目光投向窗外的一座宫殿,自顾自的低喃道。
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