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得知他会武艺,再复想过往种种,只觉得那些回忆甜得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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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刺客说的极对?,她是个小小弱女?子,许多事皆力不从心。
她没办法困住贺霁忱,更不可能?真正挟制他。
先前在承文殿里?,还有方才,每一次她抓着?他的手,贺霁忱都有能?力挣脱开,轻而易举。
他虽一次次都冷眼看她,但却极少有真正甩开她手的时候。
笃信他对?自己余情未了?,这不是底牌。
他对?她一再心软,这才是她的底气。
肩膀上重量轻到可以忽略,女?子身?上散发的味道却不住地乱人心神,贺霁忱垂眸,看向自己被人钳制住的手腕。
他听到她趋于平缓的呼吸。
半晌。
贺霁忱偏过头去,极淡地弯了?下唇。
马车行得很快,不多时便到了?皇城脚下。
长公主的车驾可直接行进禁中,更无需下轿。
本?该熟睡的女?子蓦地睁开眼,缓缓从男人肩上起身?。她不再看他,松开了?握着?他的手。
终于知道了?恪守礼数与分寸,坐到贺霁忱口中那片空置的位上,与他相隔甚远。
她似乎在头疼,阖目靠在车壁,不与他调笑?。
贺霁忱垂下眸子,于一片暗色里?望向自己手腕。
心头缠绵未歇,手上空空荡荡,犹有体温残留。
不知怎么,竟生出一丝留恋。
逐渐沉沦
【25】
入得宫去, 便是踏入了皇帝的掌控范围。
即便贺霁忱再刻意遮掩,也无法瞒过?他是随长公主的车驾进宫来这件事。
于是贺霁忱干脆不?再做掩耳盗铃,他?从?马车上走下, 问姜雪:“长公主是回宫还是去见陛下?”
姜雪被问得一懵, 她?茫然看着他?,“我……本宫该如何?”
“殿下身?体欠安, 臣以为殿下该回宫休息。”
姜雪点了下昏沉的头?, 乖巧应声:“好,本宫听你的。”
她?话音落,周遭的宫人皆将头?垂得更低。
所幸在场的都是长公主的心腹, 并不?会出去乱说。
二人在此分别, 姜雪留了个小太监给贺霁忱,被竹沥扶回了马车上。
她?大抵是真?的很不?舒服, 从?迈上脚凳那时起, 到轿帘完全?落下, 都没有?回头?看上一眼。
她?若是回头?,就知道身?后的男人一直立在原处,默默注视着她?的背影,看着她?的撵轿渐行渐远, 直到彻底消失在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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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连宁得知贺霁忱是搭乘长公主的车轿进宫, 诧异半晌。
贺霁忱坦坦荡荡,姜连宁反倒没有?生出疑心,还连连称赞他?本事过?人, 竟能与长公主冰释前嫌。
贺霁忱只?道是因未来入东宫做事, 总免不?了要与长公主碰面, 故而早些缓和关系,算是为君分忧。
姜连宁不?知信没信他?的一番说辞, 没再揪着这事不?放,同他?又聊了些别的事,尤其是关于太子。
等姜连宁把人从?皇宫里?放出来,天色彻底暗了。知贺霁忱没有?车轿,还特意派人把他?送回驿馆。
“前几日?太子病了,几日?不?见好,皇后爱子心切,将太子接回自己宫中照料,贺卿入宫的事怕是要再缓上一缓。正巧为卿准备的住处刚刚修缮完毕,在做最后的洒扫,等一切尘埃落定,贺卿再做正事不?晚。”
贺霁忱思索着皇帝的话,慢慢踱步入驿馆中。
自从?他?赴了裴家的宴后,冯主簿便将他?的日?常生活规格又升了一级。
怕无关人扰他?清净,院子周围不?再安排衙役值守。
也因此,有?人可以无声无息地潜进来,不?惊动驿馆任何人。
贺霁忱踏进院中,见到地上跪着的人,轻轻扯了下唇。裴二爷所言不?错,这里?的安防的确太差,什么人能都敢往他?这里?来。
他?目不?斜视,径自从?那人身?边走过?。
那人却?是一把抓住他?的袍摆,低声恳求:“公子……”
贺霁忱看也没看,拎着衣袍,从?他?手里?抽出,而后利落地抬脚,毫不?留情在他?胸口狠狠一踹。
那人被踢出一丈远,后背重重砸在树干,力道之大,震得他?五脏六五都挪了位。他?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溅在地上。
邵卫在角落阴影中站着,头?垂得很低,不?敢上前。平安抱着剑,当没看见似的,晃悠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