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铮的声音有些哑然,“你,这些年辛苦你了,是我错了,对不住了!”
祁灼摇了摇头,“小将军义薄云天,会这么想一点也不奇怪,你并没有什么对不住我的地方。”
这时,卫砚礼站出来说道,“如今误会都说清楚了,大家还是好兄弟,之后的路艰难险阻,我们还需同舟共济。”
三人沉默的坐在一起,多年的隔阂不是一招就能解决的,但是眼下他们已然好多了。
“祁灼,如今密网已遍布天下,我们行事也要比之前更加严谨,毕竟现在已经有很多人都盯上我们了。”
“雍北厉一直虎视眈眈的,我们要想个办法,让他们分身乏术,没工夫管我们。”
祁灼点点头,然后说道,“之前叶欣柔给咱们的军饷,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留下了一部分,我准备将它们流入黑市,毕竟他们是有官印的。”
“陛下不是派你和燕诏风一起查案么,大可顺着官印这个方向去查,不怕没收获,到时候她想赖都赖不掉。”
卫砚礼觉得此法不错,而旁边的陆云铮说道,
“我在北渊都安排好了,沿路的官员我都之前打听过,吏部那边有叶欣柔的人,但刑部一向与吏部不合,可以从这边入手。”
“挑起两个部门的斗争,到时候狗咬狗,最好能把叶欣柔咬出来,我们渔翁得利!”
陆云铮得意洋洋的说道。
而姜鸳适时插话道,“此处我奉旨去治疗燕诏风,待后日离开时,你们一切小心,我在京都等你们!”
卫砚礼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我一定把事情处理好,尽快回来!”
陆云铮见不得他们这你侬我侬的模样,酸里酸气的说道,“总不过过年的时候就回来了,你们俩大可不必如此吧!”
而后又怀念的看了一下四周,
“遥想当年,砚礼还是个小屁孩,最喜欢的事就是跟在我身后,哥哥长哥哥短的。”
“如今大了,成家了,家里的长辈也都没了,以后你们便将我当成你们的长辈,我会尽力护着你们的。”
卫砚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呵,想充脸面当我的长辈,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命!”
“当年是谁光着屁股在院子里被陆伯伯打,那屁股红彤彤的我至今记忆犹新啊!”
周围捂嘴闷笑的声音非常细微,但还是被陆云铮捕捉到了。
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都是些猴年马月的事了,怎么还提呢!我好歹比你大几岁,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卫砚礼不以为然,“仗着大几岁,就越发的不要脸了?”
“你!”陆云铮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你有脸,你有脸小的时候都上学堂了还尿床,回来哭唧唧的找夫人,还被侯爷给嘲笑了!”
卫砚礼面无表情的,看见陆云铮激动的都站起来,他直接伸出脚绊了他一个跟头。
陆云铮大怒,顿时要上演武行大赛。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还是小孩子们,正经不过几分钟又开始了,这饭都好了,还是先吃饭吧!”姜鸳见他们两个像个小学鸡一样,实在很无语。
因为饭菜好了,这才中断了他们的互相揭短大赛。
到了稍晚一些的时候,因为姜鸳有皇命在身,燕诏风的病还没好,她还不能离开燕府,所以卫砚礼将她送到燕府后门。
“阿鸳,这几日辛苦你了,等我这次从北渊回来,想来就不会这么累了。”卫砚礼有些心疼的看着她。
姜鸳知道他的心意,便故作轻松的说道,“你放心吧,没有你在,我还能放松一些,你大可随意发挥,我给你托底!”
卫砚礼嘴角上扬,“好,有阿鸳在,一切都好!”
“二位在我燕府后门还要浓情蜜意多久?我听的都犯恶心了。”门后,燕诏西翻着白眼无语道。
只见卫砚礼不慌不忙的说道,“那阁下在门后偷听就是名仕所为么?”
“我这可是在自己门口,又没碍你们什么事!”
“你们抓紧,别在我家门前卿卿我我的!”说罢,摔了门便扬长而去。
姜鸳无语的看着燕诏西颇有些气急败坏的身影,“你别理他,他就这样,时不时的就犯病!”
卫砚礼自是不会跟他所计较,所以也不会多说什么。
夜里,姜鸳为燕诏风端来药,见他脸色好了很多,
“这药明日你再吃一副,后日你就可以上路了,等一下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