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追了许久,累的气喘吁吁的回到原地,“这帮孙子,跑的也太快了,要我说这山太大了,他们往树杈里一躲,谁能看见啊!”
卫砚礼笑着给他拧开了水壶,里面是刚刚在下面接好的茶水,
“喝口水,辛苦了,这帮山匪我瞧着跟下面的百姓没什么区别,想来应该是被迫上山的,穷寇莫追,咱们还是正事要紧。”
姜南喘着粗气赞同的点点头,三个人简单休息了一下,然后就很快下山了。
经过了这一小插曲,大家对于大雍如今的处境已有了一个大概的认知,若是大雍长此以往,定会生变!
他们一路磕磕绊绊,总算下了山,当看见京都城的大牌匾时,卫砚廉都要热泪盈眶了,
“哥!我从未想过,有一天回来会是这么激动,有好几回,我都以为要回不来了!”
卫砚礼虽没有像卫砚廉那么丢人的大哭,但心中也很是澎湃,这种感觉还是在上次他们全家从边境回来,从戴罪之身变成平民百姓的时候。
至于姜南,眼眶也是湿润的,他从战场上下来,每一天都在想着自己若是有朝一日回来,该是何等的风光。
可未曾想到,时过境迁,自己狼狈归来,而样子早已从青葱少年,变成沧桑大叔了!
进了城,他们先回了自家医馆,柳姨娘一见到卫砚廉,差点都要认不
出来了,一走好几个月,她的儿子已经长得很高了,少年人青涩的面孔。
“我儿瘦了,还黑了,想来这一路上吃了很多苦吧!”柳姨娘泪眼婆娑的说道。
卫砚廉见姜南还有哥哥都在身后,颇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扶住柳姨娘的手,
“二娘,你看我好着呢,是不是比以前更好看更壮实了,你就放心吧,孩儿已经长大了,您就放宽心吧!”
柳姨娘嗔怪的拍了拍他的手,“你就算七老八十了,也是我的孩子!”
母子二人的温馨时光过去,柳姨娘才颇不好意思的看向卫砚礼,“世子,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卫砚礼倒是不以为然,母亲之爱子,计之深远,乃人之本性,“不妨事,姨娘,不知阿鸳她,最近可有回来过?”
柳姨娘神情有些为难,“也就是你刚走的时候,回来过,后来好像是宫里事情是太忙,便让人托了口信来,便没有音信了。”
“还好,医馆里都是一些老顾客,原来的方子也都还在,照方抓药,倒是可以维持。”
卫砚礼点点头,跟他猜想的差不多,这时,柳姨娘注意到了他身后的姜南,便开口问道,“这位是?”
“哦,这位是阿鸳的哥哥,姜南,此次还要多亏大哥,不然我和廉儿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回来。”
柳姨娘一听这位是姜鸳的哥哥,还救了他们兄弟二人,立马热情招待,弄得姜南差点招架不住。
这时,卫砚礼问道,“近几日,京中可有异动?”
柳姨娘叹了口气说道,“异动谈不上,就是京中近几日有一个传闻,甚是有趣,有一个话本横空出世。”
“用词大胆,话本里的构图十分香艳,直指宫里的那两位,太后和靖北王,听说陛下都大怒了,处死好多传播的宫女太监,事情闹得挺大的。”
卫砚礼一听,心里便有了计较,这件事怕是跟阿鸳脱不了什么干系。
而姜南一听则是横眉冷对的,“早说那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居然有一腿,二人狼狈为奸,鱼肉百姓,害死边境那么多兄弟!”
姜南愤愤不平,颇有种现在立刻马上就要进宫弄死他们的冲动。
“大哥且放宽心,他们闹得这么厉害,就是皇家的脸面也挂不住,相信,咱们的陛下应该会有法子。”卫砚礼冷静分析道。
这时,柳姨娘适时插一句道,
“倒是听说陛下要开祠堂祭祖,不知道是不是会跟此事有关,反正现在靖北王满京都的抓人,弄得皇城人心惶惶的。”
“开祠堂祭祖?又不过年又不过节的,怎么会祭祖?”卫砚廉不明所以。
柳姨娘忙怼了他一下,噤声道,
“小声点,你不要命了,这不是先帝的忌辰要到了么,往年,皇帝年幼,这事都是太后办的,但是太后以劳民伤财为由,已经很久没有办过祭礼了。”
“这次还是头一次呢,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弯弯道道,你别回头进了宫,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惹火上身!”
柳姨娘十分担忧她这个傻儿子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