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性在降,再过十天半个月可能就正常了。”刘一峰尽量让自己的神情和语气?都充满轻松。
刘父刘母喜上眉梢,刘父摇手?摇发电机的动作都快了不少。这东西是刘一峰末世前?出于好奇在网上买回来研究,能发电能当手?电筒还能当收音机,末世后屡屡派上大用场,这大半个月更是靠着它,全家才?不至于陷入黑暗之中。
刘母抱怨:“再不正常,这日子没法过了,不是饿死就是渴死,亏得之前?冒险出去打了一些井水回来。”
目睹乔奚等人雨中行走之后,部分人受到启发,穿戴严密举着桌子去井边打水。雨水渗透到地下水需要时间?,尤其地面做过硬化处理后,雨水更加难渗透下去,所以井水还没被污染。
刘一峰父子俩举着圆台面去打了些井水,乔奚也应景地打了些井水。
意识到酸雨没那么可怕,人可以短暂行动之后,养鸡场还发生?了混乱。很多村民去‘拿’鸡和蛋,法不责众,老?书记没办法,索性咬咬牙,传话让每家来领鸡和蛋。饲料和水都不够,再养着只会?饿死,那不如分下去,总不能宁肯让村民和鸡一起饿死,都不愿意把鸡分给村民渡难关。
加上下酸雨的时候恰逢月初,很多村民习惯在月初用完粮食配额,这样一来,大部分村民家里食水还算充足,支撑个把月问题不大。
当然?,只是大部分,难免有一些人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用完粮食配额,还有一些人胆小不敢出门打水领鸡蛋,再有一些人危机意识不足吃喝没成算,陷入困境之中。再想自救,外面已经是一片泽国,寸步难行。
说曹操曹操到,东边邻居又开始敲墙了,两家共用一面墙,声音大点,隔壁能听的一清二楚。
“阿发,帮帮忙,我家又断粮了。”
刘家人都没吭声,之前?看在多年情分上,他们已经给了两次东西,这一次真不能再给了。虽然?他们家的东西省着点吃还能再坚持一个多月,可万一外面的酸雨一直不停怎么办?隔壁一家十一口?人,老?夫妻,儿?子一家四?口?,女儿?一家五口?,他们家养不起。
隔壁的声音继续:“我不白要,我花钱买。”
这档口?,钱有什么用,钱不能吃又不能喝。
“回头我买了东西,双倍,三倍还你们!”
回头是什么时候?这就是空头支票。
“阿发,嫂子,你们就行行好吧,我们家真要饿死了,大家这么多年邻居,你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呜呜咽咽的哭声,有男人有女人,喊哥喊叔喊爷爷的都有。
刘母面露不忍之色,刘一峰低声道:“妈,前?几天给的东西,他们要是省着点吃,不至于今天就断粮,要么骗我们,要么他们没省着吃,无论哪一种都是拿我们家当冤大头。”
一听冤大头,刘母刚升起那一丝不忍立刻荡然?无存。再心软,她就是棒槌,小声对旁边的刘父道:“真是人心坏了。”
还有更坏的,隔壁邻居见哀兵政策失去效果,恼羞成怒,对着墙壁破口?大骂,时不时用东西砸墙,彷佛有灭门之仇。
老?实人刘父刘母人都傻了,愣在那儿?,听着对方恶毒不堪的诅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动静大的另一边的乔奚他们都听见了,少不得问一声。
刘一峰苦笑着说了来龙去脉:“真应了那句话,升米恩斗米仇。救援再不来,成仇的还会?越来越多。”
歇斯底里的何?止邻居一家,时不时能听见吵闹甚至打斗的声音。尤其是三楼以上,四?到七楼的轻钢房共用一部楼梯和走廊,不用冒雨涉水就能到邻居家。家中断粮的人哪肯坐以待毙,买不到就求,求不到就偷,偷不到上手?抢,乱的人人自危。
这会?儿?他都有点庆幸外面都是积水,别人想来他们家必须蹚水,水有腐蚀性,没人敢以身冒险。
“晚上睡觉当心些,小心那家人狗急跳墙翻过来。”乔奚提醒,两家阳台之间?只有一堵墙,抬抬脚就能爬过来。
刘一峰脸色微变:“回去我就用东西堵住门。”
三天后的半夜,一声惨叫惊醒无数人。
乔奚立刻醒来,离开空间?来到外面。
她住的朝北那间?房后窗上面没有遮挡物,窗玻璃在长期的腐蚀下掉落,钉上去的木板也渐渐被腐蚀,房间?无法再住人。
刘一峰倒是愿意再提供一个朝南的房间?,朝南房间?外面有个大阳台,除非起大风,雨水飘不到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