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两秒,时卿宴嘴角浮现出一抹清朗的笑容,“行,我答应你,沈霁月病得很严重,我会陪她走完最后一程,也算是有始有终。”
江尽欢没有再说话,而是看了他一眼。
都说薄唇的男人冷心冷情。
偏偏时卿宴重情重义。
掏心掏肺地爱着自己的小青梅,而自己和他是夫妻。
除了上床的时候是合法的,还有别的交流么?
她突然理解了婚姻的意义。
一张结婚证只能证明两个人睡在一起的时候合不合法。
无法困住他去找别人。
她苦笑。
怪不得把婚姻比作围城,单方面的付出。
那就是活该遍体鳞伤。
冲好凉之后,江尽欢裹上浴巾,松松垮垮。
时卿宴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她被时卿宴弄得眼前一片晕眩,心中怦怦地跳。
时卿宴抱着江尽欢走出浴室,把她放在床上。
时卿宴吻上她的唇。
江尽欢百感交集,被他霸道的气息堵得喘不上气。
两年了,他还是第一次那么主动,那么温柔缱绻的对她。
情到深处,无法控制。
两人倒在床上,铺在床上的整齐的四件套。
也变得凌乱不已。
江尽欢伸手勾住时卿宴的脖子,主动回应着男人的霸道。
他的手要去解开她的浴袍,一丝浓重的香水味又钻入她的鼻息。
香水有毒,真的。
江尽欢将头偏过去,更要命的是,时卿宴衬衫的领子上。
有女人的口红唇印,在雪白的衬衫上是那么的醒目刺眼。
他身上居然有沈霁月的痕迹。
她不该嗅到别的女人的味道,不该看到别的女人的痕迹。
眼不见为净,她的心也不会那么疼吧。
时卿宴很少深情主动迎合着她,恨不得要把她揉碎,抱得很紧。
一阵热吻过后,时卿宴准备退去她身上的浴袍,进行下一步时。
她却拒绝了他。
“我身体不舒服,还是改天吧。”
时卿宴闻言松开江尽欢的唇,沙哑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温情,“你要是再拒绝我,我可要生气了。”
他想了片刻,说,“是不是前几次在一起的时候,我没有照顾你的情绪。”
江尽欢坐起来,钻进被窝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她拭去眼角的温热,声音没有任何波澜,“不是,我身体不舒服,真的没心情做那种事情。”
时卿宴明白了她话中的含义,眼眸也冷了下去,“我看你是存心扫兴。”
扫兴吗?
江尽欢哑然失笑。
确实。
“时候不早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休息吧。”江尽欢伸手关掉自己这边的台灯。
时卿宴心中窜起一团火焰,遏制不住。
一把掀开江尽欢身上的被子,欺身而下,拽住她的手腕。
这个女人居然敢拒绝他。
他有一种尊严受挫的感觉,手指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来回摩挲,和她较着劲。
“这种事情,可由不得你同不同意,今晚我就要。”
江尽欢仰视着他幽深的眼眸,“你身上有着她的香水味,我怕毒死。”
时卿宴面色冷淡,“我以为你温柔大度,安静内敛,却没有想到,你还是和其他肤浅的女人一样,怀疑自己的老公和前任有一腿。”
江尽欢嗤笑一声,“原来我在你心中形象可真高尚。”
“你要是把自己逼成一个疑神疑鬼的神经病,那我也没有办法。”
时卿宴用腿死死的抵着她的腿。
江尽欢抓着时卿宴领口的衬衫,“改天吧,你想让我擦掉一切委屈陪你睡么?”
她这一番话彻底激怒了时卿宴。
甚至戳中了一个男人的防线。
把身上的那种火焰,全部都发泄在她的身上。
和她强行发生了关系。
事后,时卿宴一脸满足地靠在床头,“我就是这样的脾气,忍受不了你也可以离开,你知道我心中有月月,我去见她,也并没有瞒着你,晚上你又嫌我身上有她的味道,江尽欢!你不觉得你自己很矛盾么?”
他口中的矛盾,不过是她作为一个女人生理的反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