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尽欢烦躁,直直迎上时卿宴冰冷的神情,说,“她死了?”
时卿宴依旧掐住她的下巴,目光幽深刺骨,“怎么?你很希望别人去死?”
江尽欢陡然轻笑一声,“你是怀疑我,拿剪刀戳她?我故意伤人,还是要把我送进监狱,替她出气?”
时卿宴脸色阴冷,“我可没那么想,是你自己亲口承认的?”
江尽欢的下颚被她捏得生疼不已。
“随你怎么想。”
时卿宴松开了江尽欢,淡漠说,“以后不许再刺激沈霁月,这种病最忌讳刺激,然后做出自残的行为。”
江尽欢觉得很受委屈,颤抖地问,“卿宴,在你心中,我就是恶毒的坏女人么?嫁给你两年,哪怕你莫名其妙的对我发火,我有没有对你红过脸,我承认我说话不好听,可我凭什么要惯着她。”
还是老公的前任。
“没有,这两年我知道你性格很好,只是月月那个病,有自残倾向,不能受刺激,她的手腕上大大小小的全是刀疤,她要是说难听的话,请你多担待一点。”
江尽欢紧咬着下嘴唇,直到一丝血腥之情弥漫开来。
她才松口,压下心中的躁动,“嗯,我知道你不会听信沈小姐的片面之词,怀疑我。”
沉默片刻,她又说,“你不觉得这样的婚姻很窒息么?要么就去和奶奶说,先别订婚了,万一她要是再受到什么刺激,我的罪过可大了。”
“她的那种病情也是一瞬间的,过完就没事了,是月月怕你难过。让我赶紧回来,还和我说私下里不要见面,你也知道我的脾气雷声大雨点小,气消了就好了。”
时卿宴眼眸中闪烁一抹温柔,“你知道我的脾气,我也知道你的为人,尽欢。我也想和你继续过下去,不要让我为难。”
江尽欢把那种细腻的疼紧紧遏制着,泪眼朦胧,“可你没有回答过我,你究竟还爱不爱沈小姐?”
时卿宴站起身,伸手拉开窗帘。
晚霞日落的余晖倾泻在偌大的落地窗前,时卿宴高大魁梧的身形,包裹在余晖之中。
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温暖的感觉。
高挺的鼻梁为棱角分明的侧颜添了一抹精致。
浓黑茂密的头发往后拢起,再加上那考究的穿着,那么优秀的男人。
他是有傲娇的资本。
江尽欢觉得他和别的男生不同的是。
就是不抽烟,身上没有尼古丁味。
有时候脾气不太好,除了心里装着前任。
时卿宴样样都好,喜欢享受生活,衣食住行都有着很大的要求。
也不是那种邋遢懒惰的男生。
她觉得时卿宴很好呀。
时卿宴转头,看见江尽欢也在望着自己,不由的一笑,“晚上了,你想吃点什么?”
江尽欢摇摇头,感觉小腹有点酸痛,拉过被子继续睡,“我不饿,让李阿姨别做我的饭了。”
“那你先睡吧,我手上还有几个文件要签,我先去忙工作。”时卿宴说完又拉上窗帘。
走出卧室,时卿宴把门关上。
他在楼下的客厅里,将今天下午的工作给处理完。
电子文件等着他签字盖章,又回复了几个邮箱。
往窗外一看,天色已经黑了。
时卿宴盖上笔记本电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都已经晚上8点多。
他想着江尽欢还没有吃晚饭,应该是饿了。
锅里还温着鳕鱼粥,时卿宴走进厨房,盛了一碗端上楼。
江尽欢还在蒙头睡觉。
时卿宴按一按墙壁上的开关,天花板的主灯和射灯瞬间亮起。
他端着一碗粥,走到床前,温柔地说,“尽欢,起来把这一碗粥喝了,不吃晚饭对胃不好。”
江尽欢翻身动了动,小腹还是隐隐的作痛。
就像来大姨妈了一样,心情也很烦。
她掀开被子,沙哑地说,“我不想吃。”
时卿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不吃晚饭伤胃,从澳洲运过来的鳕鱼,新鲜得很,尝尝吧。”
江尽欢坐起来,朦胧间,看着时卿宴眼底含着一缕眷恋与缱绻。
她的心像是被人击打一下。
是那么的不真实。
江尽欢有些看不明白时卿宴。
时卿宴对她时而温柔,时而冷酷,让她心下一阵感动。
她浅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