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毫不犹豫地替他挡下威胁。
江尽欢坐在医院的走廊长椅上,一时之间消化不了那么多的信息。
等了许久,抢救室的灯终于熄灭了。
江尽欢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见医生出来,连走带跑,上前询问。
医生面色凝重,“脖子上的刀伤已经缝合,失血过多,病人休克性昏迷,现在要转到重症监护室里观察。”
江尽欢舌头都是麻的,声音像是疾风扫过,“没事就好,那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医生接着说,“那把刀差一点点都伤到了病人的大动脉,送来晚一点点人就可能失血死亡!至于什么时候苏醒,那要看病人自己。”
江尽欢跟在时卿宴的病床前,直到进了重症监护室。
想到他刚刚还好好的,现在就昏迷不醒,脖子上缠满了纱布,嘴唇泛白。
隔着一层玻璃门窗,江尽欢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脑海里萦绕着时卿宴面临危险的时候,将她护在身后。
当医院的医生得知受伤的是燕京市的时氏集团总裁的时候,连院长都赶了过来。
时老爷子和老太太一起听到时卿宴受伤的消息,当天夜里坐专机赶来安市。
进入医院的时候,老爷子劈头盖脸地就把江尽欢骂一顿。
“都是因为你,我的孙子才受伤的,在燕京好好的总裁不做,非要和你来农村胡闹,如果卿宴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和你善罢甘休。”
比起老爷子的暴怒,老太太倒是镇定许多,“好了,你也少说两句,这件事情不能怪尽欢,她一个小姑娘家家,肯定也吓到了。”
老爷子一脸愤怒,沉声道:“你少帮她说话,我看她就是心眼多得很,一个姑娘家家成天就知道算计人。”
江尽欢坐在长椅中,眼神空洞,听着时爷爷难听的辱骂,也疲于反驳,眼下,她的心乱成了一团。
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时卿宴。
老太太也坐下来,烦躁地扶着额头,“事情已经发生,你责怪这个责怪那个可有用?医生也说了卿宴没事,就是昏迷,把那寻凶之人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