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军大衣严严实实包裹着,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满天飞雪,落在他的狗皮帽子上逐渐变成一个,噗了面粉的白色汤圆。络腮胡子把我背了有二里地的样子,已经开始呼呼喘着粗气了,他把我交给一个矮墩墩的胖子背上,蹲在雪地拿了口雪塞进嘴里,可能太急了些,被雪水呛得发出剧烈的咳嗽。谢叔上前问了几句,见没有大碍,便指挥顶着风雪继续前行。又走了不大会,柳姨已在前方等着我们,她身旁有两辆爬犁车,众人一阵欢呼,纷纷跳上爬犁。谢叔赶一辆,络腮胡子赶一辆,又一头扎进黑蒙蒙的夜色之中。不知道过了多久,爬犁翻过山渡过河,进入到密林深处,逐渐爬犁也不好使了,因为密林中没有雪,雪现在还在树冠上堆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