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瞧见的忧郁,阴霾,一扫而空,楚嵘川咧着笑容,亲昵地抱住破晓,嬉笑着撒娇。
破晓宠得很,“喏,从家给你拿了衣裳,超舒服的那身里衣。”
楚嵘川差点蹦起来,“谁懂啊,太好了!太幸福了!”
破晓捏着他的脸,笑眯眯的,“还有吃的,全是你爱吃的。”
楚嵘川尖叫,“爱死你们了!”
他俩后来看着他吃东西。
吃完了,楚嵘川躺着破晓的腿,表情很精彩。
一边忧愁一边欣喜。
滑稽得很呢。
还是小孩子,沈离失笑,摩挲着他的脸,温声开口,“弟弟,这是个过程,人长大要过程的,不用太伤心。”
“噢当然,你可以委屈,也可以伤心,这都是人之常情”,沈离歪着头和他对视,“但你要从委屈和伤心里学到东西噢~”
楚嵘川眨巴着眼睛认真听沈离说话。
“嗯”,破晓倒是先开口了,“我不会说话,但我觉得什么习得任何情感都是个过程吧。”
沈离捂嘴笑,“喏,听你小鱼姐夫讲大道理了。”
“呀!”
破晓羞臊,“夫人~”
楚嵘川扭了扭身子,乖乖地注视着破晓,满满洗耳恭听的感觉。
“诶呀!”
破晓哼了一声,“其实我就是想说,你们也都知道鲛人比较特殊,很多人惦记。”
他拍拍沈离,“你那个词还没跟我说怎么写呢,什么来着?”
沈离绷直嘴角憋笑,“趋之若鹜。”
“是的”,破晓玩着楚嵘川的头发,“对呀你看灵山那几个长老,包括在海底,当然也有同类。也包括我和你姐姐去打任务,有的妖怪知道我是什么,看得出来,他们表达的对我誓不罢休那个劲头。”
“其实最最一开始,我会想,凭什么?我干什么了?”
“我也有数不尽的海物可以吃,躺着大贝壳,对吧,为什么因为我血脉特殊就要受到这些伤害?”
“但后来”,破晓一直按着义愤填膺的沈离,捧着她的脑袋笑眯眯地亲了一口,“遇到你姐姐,遇到沈亭御,遇到师父,遇到阿兄二哥,后来又遇到你们。”
“也不是我的错啊,那我就是有,我有什么办法”,破晓耸了下肩,语调痞痞的,“想要啊,有本事你打得过我啊~”
“人总有个接受的过程吧”,破晓歪着脑袋,认真地瞧着楚嵘川,“你生在你的家里,生来就是要做这些事情的。可能你父皇也有做的不好被罚,被骂的时候,我觉得你挺崇拜你父皇的,又怕又崇拜。”
“差不多就是这意思”,破晓讪讪而笑,“啊哈,说明白了吧应该。”
“说明白了的姐夫”,楚嵘川挥着拳头,“等着我有机会,先把皇宫里找一圈,谁敢打我姐夫的主意,我先揍死他!”
破晓噗嗤笑了。
“可爱宝贝”,破晓揉揉他的脑袋,“你姐姐有一句话说得好。”
破晓望向沈离。
楚嵘川自然也好奇地看向沈离。
沈离莞尔,“是师父教的。”
“情绪是一种自然而然的反应,谁率先跳出情绪之外,谁才是赢家。”
沈离接过话茬,“你看阿兄和二哥,阿兄小的时候,他不是说了吗,他的那个仇人,上门羞辱他,让他当上门女婿。阿兄以那个年纪,委屈,气愤,恼怒,憋屈,甚至什么情绪都不足为过。但阿兄吸收了这个情绪,转为更大的力量搞他的仇人。你看,阿兄是不是成功了?”
“而现在他提起这件事,轻飘飘的谈资罢了。”
沈离戳着楚嵘川蔫耷耷的嘴角,“笑一个嘛~弟弟笑着好看。”
“前几个月不是有一个特别缺心眼的商户挑衅阿兄和二哥吗”,沈离接着哄,“那种对于平常人来说算羞辱的事情,现在的阿兄,就翻了个白眼而已。”
“我们不是说你不可以委屈,不可以难过。”
沈离正了几分神色,“全都可以。但不可以被情绪打倒。”
“是你这次做事有纰漏”,沈离认真道,“你父皇罚你,也是针对这次你的问题。你父皇并不是否定了你的一切。”
“我相信你做的事情,你的父皇看得到。”
沈离放缓语态,“接下来我说的可能不对,但我觉得你可以想想,以现在你的情形,如何不令你父皇反感,又巧妙地将自己从这里解救出去。”
“对嘛?”
沈离声音徐徐缓缓,她的手指说话间,已将楚嵘川眉头的阴郁抚平。
楚嵘川嗷了一嗓子坐起身来,“我知道了!姐姐姐夫!我会的~不在这里难过,我要努力回我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