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喉,她明白其中暗含的意思,从今往后,华善堂的一切,何齐,或是陈效的事情都与她无关了,她终于可以把这些年的所有归结为过去式,打包,封扎,不再开启,但真的能做到吗?什么时候才能全部忘记?她自己也不确定。
她穿好衣服,一个人出去吃午饭,找了间从来没去过的餐馆,跟别人一样坐露天座位,那家店的菜色只是普通,但在那样好的天气里,还是被蓝天艳阳衬托得十分诱人,上菜的侍者态度可亲,她便也对他致谢,心情似乎也好起来,真的动了刀叉,才发现胃口全无,好像有只手,在身体中心紧攥着她,让她再容不下半点别的东西。
接下来的半天,她过得宛若梦游,不再有什么地方一定得去,也没什么一定要完成的任务,旁人辞了职,还可以收拾东西回家,而她连一个家也没有。上海是她的出生地,但那里并没有谁等着她回去,从前租住的公寓老早退掉了,冷不丁的回去连住的地方也没有。香港也是一样的,虽然她是从那里过来的,可一旦跟陈效分手,与那座喧闹的热带城市的联系也就此断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