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坚定起来,却比任何人都固执坚决。
朱标静默片刻,起身缓缓走出殿外。晨曦初现,天色微亮。他站在高台之上,远望朝阳未至的金銮殿方向,脑中浮现出朱瀚的面容。“皇叔……我已踏出这步,你可还在看着我”与此同时,朱瀚独坐于王府后院,院中竹影婆娑,池水无波。他右手轻抚茶盏,盯着水面倒影中的自己,目光幽深。“王延,可来了”他淡声问道。一道身影从廊下缓步而入,那人身着墨青长衫,年不过四旬,须眉整齐,目光炯炯有神。“末将在。”王延恭敬行礼。朱瀚点头:“系统说你是‘乾坤策士’,你能扭得动这一局”王延微笑:“若殿下真如系统所言要扶太子登基,那便得先将‘他’扶起来。”朱瀚挑眉:“哦怎么说”“太子虽有才学仁心,却非用兵之人,更不谙权术。若要登位,他必须先赢得朝野认可。而这份认可,不能只靠殿下赐予。”朱瀚望向他:“继续。”“臣有一策,能使太子名扬宫内外,且不动刀兵,不惹风浪。”“讲。”王延俯身在朱瀚耳旁低语几句。朱瀚听罢,眼神微亮,随后却轻声嗤笑:“你倒是会借刀。”“殿下所赠的刀,本就该用在要害。”朱瀚放下茶盏,拂袖起身:“去安排。三日后,我要太子在禁苑之中,亲自走一趟‘赐田’。”王延拱手:“诺。”三日后,御苑。这是朱标第一次出现在非节庆场合的禁苑中。他未穿太子蟒服,只着青绣常服,身边只带数名内侍与一位宫中老监,清简低调。御苑外百余名小太监、宫女、织造匠人早已等候。他们大多是贬罚后调至此地的下等役人,平日里既无恩宠,亦无怜悯。此刻见太子至,无不惊惧匍匐。朱标站在他们面前,环视一圈,缓缓道:“我非来责罚,也非来巡视。”他顿了顿,目光温和:“此地冷僻,实为宫中角落之处。我来,是想亲眼看看你们是如何过活。”众人皆不敢抬头,一名老宫人颤声道:“回……回殿下,奴才等日常耕织、灌溉、养植,所用粮秣皆靠自足……尚且可过。”朱标望了望他们脚边磨破的草鞋、衣襟边打着补丁的粗布衣,眉头微皱。他转头看向随侍太监,低声道:“此地原为禁苑,后宫旧制尚有配额银米,为何如今竟无补贴”那太监吓得脸色惨白,连忙跪地:“回殿下,旧例已废,后人不复沿袭。”朱标没说话,缓缓走向园内那口老井前。望着井中倒影良久,才回头看向众人:“从今日起,每月由东宫拨银五十两、米百石、布三十匹,用以赈补。若有不足,再禀东宫。”他话音落地,众人先是愣住,随即伏地叩首,声如雷动。“谢太子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