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脸面分享您克服阳光的喜悦?就靠一个轻飘飘的消息吗?我会问心有愧的!”
徒手无伤杀狼有点难。
但只要带上武器,那些四脚畜生还不是想砍成几块就砍成几块?
当然了,这种事对于普通人来说依然还是有点难度的,但对于狗屎咒术师来说,那可比人好杀太多了。
——即便这不是普通的狼群,而是由狼妖主导的狼群。
禅院真昼脚下已经堆了十几只野狼的尸体,都是一击毙命,没有野狼能在她手里走过两招,即便是能化成人形的妖怪,顶多也只是用自己血,浸湿缠在她手上的布条罢了。
片刻后,在惊恐的狼嚎中,砍顿了的斧头深深嵌入最后一只妖怪脑门深处。
妖怪生命力极其强悍。
就算被斧头砍中脑袋,也还有挣扎反抗的能力。
禅院真昼绝不给妖怪反杀机会,擒臂下拉,挡开妖怪欲将人撕碎的右手,在对方左手抓来之前,纯净灵力附着于掌心,狠狠击中对方下颚的同时,拔出掼入他脑门的斧头,一击横扫,妖怪脑袋瞬时凌空飞出!濒死的哀嚎尚未发出,就在空中化为灰烬!
残存的野狼惊恐后退,夹着尾巴逃跑。
禅院真昼丢开手里的斧头,解下掌心沾满血的布条,用还算干净的手背擦去脸上溅到的鲜血,苍白的脸颊上立刻拖出一条殷红的痕迹。
她没表情踏过尸体,正准备离开,忽的听见细微的啜泣声,循声找去,是个被藏在腌菜缸里的小孩子。
在跟她四目相对之时,小孩子瑟缩了一下,但很快就鼓起勇气,颤巍巍从里面爬起来,浑身都是湿漉漉的盐水臭味,搜寻的目光触及一个被野狼撕咬而死的少女,嘴里顿时爆发出撕心裂肺哭喊:
“姐姐!”
“姐姐你睁开眼看看我!”
“呜,我错了,我再也不胡闹了姐姐……”
可她的姐姐再也不会回应她了。
这个时代就是如此残酷。
人为创造的灾祸永远不会停止,妖鬼导致的死亡也永远不会消失。
没有人能确定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身处其中,唯一能做的就是往前走、往前走、拼了命地往前走。
他超爱
禅院真昼没有立刻离开。
村子里死伤惨重,但还有侥幸生还的幸存者。
她帮着他们一起收敛埋葬死者、安抚包扎伤患,直到夜幕降临,才疲惫地回到鬼舞辻无惨所在的空房子。
她准备在这里待两天。
鬼舞辻无惨:“……我还以为你跟那个小丫头一样,会同情心旺盛地收留无家可归的孤儿。”
禅院真昼纠正:“首先,她有名字,不叫那个小丫头,她叫美绪;其次,那个孩子也不是孤儿,她父母去了邻村,明天就会回来。”
鬼舞辻无惨哼了声:“这就是你在这里逗留的理由?”
“并非如此。”
禅院真昼简单收拾了一下床榻。
盘坐榻上,点燃地炉,靠近取暖,橘黄色的暖光在她眼底燃烧跳跃,一点点驱散身体里的寒意,“村民说狼妖是很记仇的生物,他们这两天就会陆续离开这里,投奔自己的亲人避避风头。看他们煞有介事的样子,让我有点担心……万一它们尾随我去到家里可怎么办?咱家里可是一群老弱病残呢。思来想去,还不如在这里守株待兔,找个机会把它们全杀了。这样的话,不仅家里安全了,也勉强算是为枉死的村民报仇了,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鬼舞辻无惨嗤笑:“真虚伪。”
“哎呀,是你不懂啦,这才是真正的正当防卫!”
禅院真昼打了个哈欠,不想跟他废话,抓起被子,钻到里面去,“……算了算了,你就是个半吊子法盲,不想跟你说话了。我得好好休息,万一打起来的时候不小心强制关机,那我可是要被它们撕成碎片的……到时候,我还怎么为你做事?”
她睡眠质量超好。
自从鬼舞辻无惨来到她身边,她就再也没被那sharkbee的清明梦骚扰过。
即便睡前没有温牛奶喝,也不用做20分钟的柔软操,依旧不妨碍她拥有婴儿般的睡眠,一觉睡到大天亮,珠世都说她很健康。
可这天晚上不知怎得,她又开始做sharkbee梦了。
那些好不容易才被她抛到脑后的sharkbee人和sharkbee事卷土重来,以摧枯拉朽之势重回脑海,霸道地占据她全部心神,纠缠着她下坠,前所未有的疲劳和压力让她哭着醒过来。
她身上被冷汗湿透。
哆哆嗦嗦睁开眼的时候时,四处黑漆漆的,地炉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