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务工人员,屋檐下、阳台上挂满了衣服,稍微瞟一眼,都能知道这家“老破小”里头住了多少人——是单身寡佬,还是三代同堂。
部分老楼早就只剩一个凋零落败的空壳,砖墙掉渣,铁窗生锈,倒是有些门神贴画即便褪至发白,却仍坚守在门口,双目铮铮,正气凛然,却不知守护的主人家再也不会归来。
有些危楼拆了一半不知为何就停了工,门洞没封紧,只钉上几条粗木,仿佛无掩鸡笼一只,里头的老墙让人用白色油漆乱涂乱画,某某我好想你,某某我喜欢你。
为什么说是「某某」,因为唯独那人名让黑色油漆盖得严严实实。
是谁借醉发疯、清醒后说不出口的爱意。
周老太住的楼栋在一条“掘头巷*”的尽头,关好彩一路走着,路上陆陆续续遇到几个身穿黄马甲的人,有男有女,年纪都不太大,还有看上去像大学生的年轻姑娘。
他们两三人为一组,手里大袋小袋,也有人和关好彩一样拎着一抽两抽卷纸,关好彩以为他们是附近超市送货的,听着歌从他们身后经过,没留意到,他们马甲上印着「平安结」的lo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