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好彩改口:“但还是你家的好吃,向天庥做的最好吃。”
向天庥鼻哼一声,又舀了口汤给她清清喉咙。
关好彩吃着吃着,悲从中来:“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只剩下你会对我好?”
“别乱说,你把叻婆摆到哪里去了?”见她的嘴角有些许油花,向天庥伸手替她抹去,继续说,“还有你妹、白云、林婶、卿姨,连子瑜都对你好耶,怎么会只有我?”
“外婆不要我,她要跟她女儿去新加坡……”
眼泪的开关好像被谁拧开了,眼眶里又蓄满了水,关好彩抹了一下,手背湿漉漉的。
“明明是她……硬要把我从酒店拉回家的。楼梯那么窄,我个行李箱搬都搬不上去……房间那么小,家具旧成那样,连个梳妆台都没有!厕所只有一个,马桶不能一次丢超过两团草纸不然一定会塞,要称体重还要去偷郝韵的秤……这些我都忍了,但她、她怎么……”
泪水越来越多,关好彩怎么擦都擦不完,一颗接一颗掉到浴巾上,“我在上海的时候,有问过她,要不要搬来上海和我一起住,她说她不要……我又提过要在广州买套房给她,她也不要,说那些老街坊离不开她,她也不想离开住了一辈子的地方……行,我信了,觉得她的固执也是她的原则,她坚持,我就尊重。到头来,黄昭君一句话,她立马可以了!黄昭君是她个宝贝女,那我呢?我是她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