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脑子还在纷扬流窜着一句话:他喜欢女人啊?
那是当然的吧?
「你的腿伤怎样了?」突然的想起自己一直有些挂心的事又补上一句:「你的车我送到原厂去,丢了太可惜。」
「无所谓,」向山站起来到壁炉那边去再扔进去几块木头,毕剥的燃烧声里,他的脸在火光里让眼睛染上一抹亮的凶悍之色:「车根本不重要,你想知道什么?你知道了些什么?你知道了这些想干什么?」
一连串的质问,那似乎在说:你白痴吗?你不知道雪梨是干什么的吗?你以为会有人真查得出来吗?
麻卡帕因从贴身的衣袋里拿出了一张百元钞票。
伸长了手,向山向他伸出手来,麻卡帕因就把那张钞票放上他的手掌。
把那张绿色钞票卷了一卷,一端伸入火里,就着那迅速燃烧起来的火焰,他侧着头,将叼上的烟点燃了,狂傲而蔑视一切的不掩饰唇边漠然的冷笑,一一甩手,将继续燃烧的钞票丢入火里。
然后他走到麻卡帕因坐着的沙发前,朝他俯下身子来:「这栋房子我全部都搜过了,没有半个窃听器,那么阁下,冒犯了。」
麻卡帕因怔了一怔,还不太明白他想想干什么。
然后他因为那种不信任的侮辱而突然生起气来:你!他怒视着向山。这个男人却带着冰冷的刀刃的气息逼近了他的呼吸,坚持着,似乎在说:这就是规矩。
举起双手,麻卡帕因耸了一下肩。
向山的搜身是很简单但有效的,在双肩上一按,然后顺着肋下一直摸下去,然后麻卡帕因叉开两腿,从腹股沟一直顺着两条腿摸下去。麻卡帕因没有带枪的习惯。
这种无端的怀疑,却因为向山那冰冷无情的不信任,彻底的,连生气似乎都没有空间、余地!向山甚至抓起了他的鞋,摇动着鞋跟,于是麻卡帕因的愤怒变成了好奇:那种地方?可能藏什么?窃听器有那么小的吗?
「请原谅,麻卡。」这个男人真狡猾,总是在对自己有利的时候称呼那个名字。麻卡帕因甚至连生气的火星都没办法爆发,真是输给了他时而冰冷时而亲近的态度。
向山又点上了一根烟,他抽烟的动作是用右手的两只手指一抖就夹到指间,然后再抖出来一根给麻卡帕因:「抱歉,事关太多人、太多事,小心点对我们彼此都好。」
这样的客气似乎又很遥远了。
麻卡帕因接过烟,想找打火机,一边含糊地说:「我明白。」
向山用手指夹着自己的烟递到了他面前,麻卡帕因就低过头去,侧着脸,似乎是去亲吻一个深爱的情人一般,深吸一口,点燃了自己的烟。夜深了,风很厉,向山的手叮当作响地弄着冰块和红酒,那酸涩的葡萄味道里,向山的同答,让这些酸涩变得如血般厚重。
是故意到我庄园来的吗?躲避警察?Sacramento那人是你杀的吗?
你以前做过律师吧?向山轻笑着问。举了一下杯,伸长了手臂之后,两个人碰了一下杯。那口冰冷的酒正在流过喉里的时候,麻卡帕因听到他的回答:
是我杀的,用枪。那是住宅区,警察会在五分钟之内到达现场在二十分钟内封锁道路,参议员的庄园是最好的躲藏地点,第一首选。
「雕版」,是吗?
是,一幅钢的雕版,印刷用的原始雕版。
你放哪里了?从车上下来没有带任何东西呀!
阁下,雕版比钞票大不了多少,我卡在腰后面而已。
那,雪梨来是,亲自来拿吗?
受伤真是计划之外的祸事,雕版不送去的话,计划里的其他部分都会停滞不前。
哦……
向山的话不多,但是态度似乎为了弥补刚刚的冰冷见外,他的声音很柔和,非常放松的回答着麻卡帕因的话。有个问题麻卡帕因实在很想问,却感觉忐忑似乎不应该问出口,沉默了一阵子之后,向山仰头把杯子里剩余的酒一口饮干!
他的喉结非常突出。
麻卡帕因在火光和不太明亮的灯光里看到了他的喉结。他很瘦,虽然有纤长的肌肉但是肌肤非常的光洁,平时那隐藏在骨肉里的,身体的突出部分,突然就在这样的火光里,明亮的,或者说是半昏半明的,露在了麻卡帕因的眼睛里。
那似乎,就好像麻卡帕因的眼睛,剥开了他所有的衣服,在贪婪地鉴赏着他细长而光裸的肉体。
所有的突起,肉体的光亮,驯服这样男人的快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