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被餐刀割到了--这种白痴理由他还真是一本正经的说绝对绝对没有骗人……
我真想一拳K上去……
但是我只能回过头,把心里的热潮忍耐下去……龙二跑了进来,我们静静的待在那个一个昏暗的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只有彼此的呼吸相互闻,而我低垂的头,他透过衣服轻轻贴住我的肌肤的一点热量……
几针就缝好那不大的伤口,打了消炎药——政子夫人在外面,声音可以传到这里来的吩咐着什么事情,我僵硬的坐在他躺的沙发旁边,真是不舒服--我想走.但是他居然除了耍无赖一般,说是不小心被餐刀割到了外,什么话都没有……
「佳树……」他小小声的叫着……
我没回头。将脸扭得很开拒绝他任伺一个角度的窥视……
「佳树……」他叹息一般叫著……
伸出来的手是被缝了八针的手臂,虽然血流的很多但是其实伤口不深,我又何必这样如同自己是什么人一般这样生气呢?我想站起来走,他的手臂想过来拉,于是我的身体在空气里与他的手相触碰……
「对不起……」
何必道歉呢?
我又不是什么人!
何必……跟我道歉呢?
你死了,也不关我的事呀!
虽然这样说著……但是我的眼角火热的东西流了出来……
不是为他,不是为流血的伤口,甚至不是他的伤痛!
我只是,为自己而流出了泪——好干涩的眼睛,发烧一般拒绝着好久不见的苦而咸的泪水——流过了我的脸,就好像是流过了我的心……
我居然会哭了。
泪涩,而且少,因为我很快背过身去用干干的手掌去擦拭眼睛——但是那个人的手臂和身体都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从背后的拥抱是一种让人可以贴到他心脏跳动最方便的姿势……
砰砰……
他的心在跳着,就和我的泪在流著,但是那颗心我不敢去问那是不是我的?
正在我不知道我的泪为何如此之涩?是不是下一秒就可以干脆的背过身去迎风让它干枯掉?
爱是残忍的,但是我却又开始爱了——不,也许是有生从来第一次的爱,发生了。
他将头放在我肩膀上,很暖。
他有点入睡的样子,我将他的手臂放在自己的手心里,仔细端详著纱布里的伤口。然后将他的肩膀从我的肩膀旁边推开,将他的身体推平放到沙发上去——可以听到政子夫人走过来的声音,虽然很细微但是稳重的草履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林桑辛苦了……谢谢!」送过来的茶杯热腾腾的蒸汽里。是她那双黑亮的眼睛——我低下了头,似乎在这位了解儿子宠惜儿子的妇人面前,我会不由自主地觉得她似乎应该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政子夫人身边站了三个人,龙二和其他两个年纪比较大的人,垂手站立的模样比在天上直人面前还恭敬。
「只是路过这里,想进来看看天上君上次的伤……」言不由衷的说著谎言,眼睛掩饰的垂在茶杯里,政子夫人也并没有看我的眼睛而转向了自己的茶杯,「直人这个孩子做事还是这么不小心!真是多亏了有林桑在。」
我并不想过多参与到他们的事情中去,所以喝完了茶就告辞了。
「龙二送一下林桑。」站在门口礼貌周全的夫人说道,龙二则鞠了一躬,跑著去开车了。
「谢谢,我明天再来看一下,换换。」
「慢走。」
第二天我打电话的时候,龙二说天上直人已经到热海的别墅去养伤了——我「哦」了一声就想挂电话了,龙二有点急得说如果佳树不忙的话……我沉默着,等他那一句话自己咽回去之后,才简单的回答他:如果没什么事我挂了哦……
似乎是不情不愿的,但我还是轻轻的合上了行动电话的翻盖,切断了电源。
抱着电脑的键盘我发觉自己在发呆——怔怔对着萤幕的游标闪烁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发呆做什么呢?
不过是一个平常的休息日,坐在寂静的公寓里听着楼下家族主妇的轻微喧华,一边打着自己的读书报告--并不难,关于新的医学杂志上关于脑神经间血管瘤刺手术的读书报告而已……但是我的脑海里浮现的一片不明究理的乱七八糟……
站起身来,喝了几口冰箱里的瓶装水——夏天渐渐来了吗?拉起窗帘遮挡一下外面灸热上午阳光,太阳真好,晒得人肌肤发疼了--冰箱里没有酒,我从来不在公寓里准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