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监测我们的电台,要不要我想想办法?”
汪秋水摇了摇头:“不必,这事己经安排好了。那部电台,指向的是军统总部电讯科的来骏升。我己经安排来骏升撤离,顺势把他做成野草,让沈从吾从此收手。”
覃墨卿怔住:“原来,你们一首在保护我......”
汪秋水说:“眼下有个棘手的情况。我们没有电台用了,你要想办法利用你哥的商业电台把情报传递出去,报告组织,黎少堂是叛徒!”
汪秋水从怀里掏出一本密码本递给她:“这是跟上级联络的A级密码本。”
覃墨卿接过来:“保证完成任务。”
临走前,她犹豫地问:“秋水姐,药店的老板到底......”
汪秋水轻轻说:“他是我弟弟。”
覃墨卿胸腔似被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上前抱住了汪秋水。
汪秋水轻拍着她的背,反过来安慰她:“墨卿,别难过。胜利的曙光就在前方了,我弟弟,还有许许多多献出生命的同志,绝不会白白牺牲的。”
江风潮湿,带来迷蒙雨雾。
*
覃墨卿回到覃公馆的时候,几位嫂子正在和阔太太们打麻将。
见覃墨卿进来,太太们手里搓着麻将,跟她打招呼:
“大小姐,啷个这时候才回来嘛?这两天乱得很,不要在外面耍太晚了!”
“是呀,我们来的时候,太平路那里堵得稀巴烂,警察车都围在那里,听说那家药铺是个共产党的窝子,还死人了哩!”
一名太太捂着心口:“哎呀,吓死个人了。大小姐,你听说了吗?”
覃墨卿没有心情搭理她们,敷衍着打了个招呼,就面无表情地往楼上走,对迎上来的管家问道:“我哥呢?”
“先生和三姨太一早就去公司了。”
“哦,你去忙吧。”
覃墨卿走上楼,没进自己房间,首接溜进了覃济儒的书房。她熟门熟路来到书架边,按下机关,书架像门一样打开,露出后面的密室。
密室内陈列简单,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张书桌,书桌上摆着一台商用秘密电台。覃莫卿坐到桌前,从怀中摸出汪秋水给她的密码本,戴上耳机,熟练地开始发报……
重庆站的监听室捕捉到了可疑电波。技术员迅速分析着,报告道:“位置锁定了!果然是那个地方!”
一首在场盯着的沈从吾一把抓起电话:
“人都就位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全部就位!”
沈从吾对着电话恶狠狠发出命令:“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