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那么苦,今天一下浓了许多。
“当然苦,平常人家将三碗水煎成一碗就已经不错了,而这是四碗水煎成半碗,煎了二个时辰有余。”贵公公继续让我喝着:“你病得那么厉害,药力一定要足才好得快。等进了宫,再叫御医给你看看,看来上回还是留下病根。”
我努力下咽着浓得冷却后可以结成龟苓膏的药汁,还未喝完就受不了,直反胃。
“快吃口酥糖。”贵公公放下还余下一些药汁的碗,捏了块酥糖递到我嘴边:“幸好熬得浓点,否则象昨日一样,喝得越多,吐得越多。”
我无力地微微摇了摇头,疲惫地闭上眼睛。好象药有点疗效,也许是喝下去太难受了,所以肺反而给闷住了。
躺在贵公公的怀中,微微喘着急短的气,声音细若游丝:“好想见逸风,这次去,能不能再见他一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的病好了许多,靠在软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棉被,榻前还生着炭炉取暖。捏着本书看着打发时间,再过二日就可以到汴京了。